姜織手腕吃痛,見沈譯馳再次睜開眼。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嚴聲厲色地追問:「把持不住什麼?姜織,嘴巴不會說話就做點該做的。」
薄被蓋過頭頂,姜織被壓在軟綿綿的枕頭裡,沒一會兒,脖頸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半小時後,姜織被推下床,沈譯馳趴在床上,把臉埋進自己的枕頭裡,語氣悶悶的:「自己玩會兒,我睡覺。」
姜織捋了捋亂飛的頭髮,然後調整著自己錯位的衣服,嘟囔一句:「你還睡得著嗎?」
下一秒一個枕頭從床上丟下來,用行動提醒她閉嘴。
沈譯馳是被鬧鈴叫醒的,起初確實是睡不著,精神困,但身體興奮。香軟在懷的感覺太明顯,久久不散,沈譯馳冷靜了好一會兒,才真正地睡去。
他醒來時,房間裡黑漆漆的,哪裡還有姜織的身影,好像睡前的那溫存時刻只是一場夢。
靠!不會真的是一場夢吧。
沈譯馳打量半天,沒在房間裡找到姜織出現過的痕跡。
他坐在床上,抱著被子清醒半分鐘,找到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他開門見山,問出心中疑惑:「你早晨來過嗎?」
對面回應他的是沉默,沈譯馳甚至懷疑電話接沒接通,正打算拿低手機看一眼時,聽見姜織語氣認真道:「沒有啊。」
沈譯馳陷入了自我懷疑,那個夢可太特媽真實了。
姜織的聲音把他叫回神:「我大概十分鐘到酒店大堂,你收拾好行李就下來吧,我在大堂等你。」
「……好。」
沈譯馳掛斷電話,去衛生間收拾自己。洗臉時,他盯著自己的手掌心,五指攤開又收攏,姜織那幾句「你輕點揉」「不准咬」以及低緩嬌細的輕呻尚在耳畔……他掬一捧冷水拍在臉上,強迫自己抓緊忘掉這下作的夢。
擦乾臉正要離開,餘光掃見盥洗台上,酒店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旁邊,有一個女生綁頭髮的發圈。
他確定前天姜織來這裡時,是散著頭髮。他當時還疑惑,她頭髮這麼厚披著不熱嗎。
姜織坐在酒店大堂,手邊放著她趁沈譯馳睡覺時去買的一些當地伴手禮,掛斷沈譯馳電話後,繼續跟吳桐雨發信息。
沒編輯幾個字,姜織想到剛剛電話里沈譯馳那副撞見鬼了的語氣就忍不住發笑,她真是太機靈了,幾秒內就意識到他誤會什麼做好整蠱他的計劃,估計這會兒沈譯馳還以為是夢吧。
姜織和吳桐雨說完自己寄了些南京的特產給她,讓她記得把一部分拿給姜國山。
吳桐雨一頓彩虹屁輸出,發表自己是如何如何想她,問她什麼時候回去,說沒有她的假期特別無聊。
姜織正打算問她要不要來南京住幾天,便見吳桐雨又發來一條消息:「話說你知道嗎?一張被他爸媽從家裡趕出來了,還斷了生活費。」
姜織愣了下,把自己輸到一半的內容刪掉,問:「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