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織拉著他的手,遲遲不松:「這一幕好像發生過。」
沈譯馳也捨不得她,心情沉重:「等你去時,我接你。」
姜織應了聲好,看了眼沈譯馳行李箱掛著的手提袋:「裡面那大包的是我媽讓準備的,我跟她說,你去家裡吃飯時,我爸給你回了很沉的一袋,我媽跟我爸較量上了,都是些吃的,天氣熱,擱不住,你可以分給湯瀚他們。我只給你放了一小包糖,你一天吃一顆,等吃完,我就去北京了。」
沈譯馳那次回宿營的心情牴觸而抗拒,這回去北京也說不上多輕鬆。人生地不熟的一個城市,還是外省,四個小時的高鐵車程,饒是他心細膽大,內心也是迷茫和焦慮的。
他從小沒從家裡長輩那兒獲得過什麼疼愛,並不戀家,雖然這些年有孫恙有周淮在,他偶爾仍會覺得身後是空的,雖然腳底踩得實,但他每每低頭看,便發現那只是透明的玻璃棧道,這種感覺安全但又不安全。
姜織的出現,是青春期荷爾蒙作祟,帶來的少年悸動。他從沒想過讓她陪自己承擔什麼,但就像是那天她替自己嚇走「紅薯刺客」一樣,她有意無意地分擔著他身上積壓已久的壓力。
她帶著一身孤勇,橫刀立馬的俠女似的,義無反顧地和他比肩而立,用飽滿生動的愛來愛著他。
沈譯馳眼眶裡有了淚意,嗓子啞著,輕聲應:「好。我在北京等你。」
「北京見。」姜織說。
作者有話說:
正文到這裡就完結啦!
一張和家人的關係,需要交給時間,等一張在自己堅持的領域獲得成績,等長輩即便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也不得不服老,彼此才有心平氣和坐在一起「溝通」的機會。(這些番外會寫。
番外會寫大學寫談婚論嫁寫未來,還有小梧桐,會寫她在浪子竹馬和專情天降間面臨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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