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源诚了解情况后当即托人联络了海城的骨科专家,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将戚屿送往海城的私立医院进行手术。
在这个过程中,戚源诚和姜莹也陆续向警察、叶钦如等人了解到了事件的前因后果。
叶钦如对戚源诚夫妇道:戚董,不是我说,这次真是多亏了傅延昇,要不是他,我们都还不知道戚屿在哪里呢
苏竟:也得多亏我送的那个小挂件!
戚源诚:小挂件?
叶钦如:是苏总自己研发的一个定位器,当时给我们每个人送了一个,戚屿身上带着那个定位器只有傅延昇知道代码,所以绑匪把他从酒店带走时,傅延昇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戚源诚:
苏竟:我刚还听姓肖的特警说,傅延昇昨晚是搭乘马俊东的私人飞机连夜从深城飞过来的,下了飞机就直奔着那塑料厂去了!
戚源诚:马俊东的私人飞机??
苏竟:没错,就是大力集团的马董,那个深城首富!
戚源诚:
叶钦如感叹道:哎,这傅延昇一会儿天宝集团,一会儿又是大力集团的,人脉也真是太广了,姓肖的特警好像也是他的朋友吧?
戚源诚皱眉:等等,天宝集团跟傅延昇又有什么关系?
叶钦如愣道:呃,戚总昨晚告诉我,天宝集团有意入股司源,这不是傅延昇牵的线么?
苏竟:天宝集团要入股司源?真假的!我去,傅延昇牛逼啊,不动声色在背后搞这么多大事儿,我还当他走了呢,没想到心里还是惦记着咱们啊。
叶钦如:他哪是惦记咱们?他是惦记戚总!你看看昨晚这事,他对咱们戚总这情义都能感天动地了
戚源诚:
戚源诚听着他俩的感慨,心中一阵怅然,又莫名觉得有些欣慰。
***
傅延昇正坐在手术室门口等戚屿,见姜莹端着一杯咖啡从远处走过来,忙起身恭敬道:姜阿姨
姜莹抬手示意他坐下,把手中的咖啡递给他,也跟着坐下来。
事情的经过我都听说了,小傅,谢谢你救了戚屿。
傅延昇接过咖啡,眼皮微垂:不用谢我,我答应过您会保护好他,却仍然让他受了惊,受了伤,对不起
你怎么还这样想?姜莹伸手覆上傅延昇的膝盖,你又不在他身边,发生这些事你也预料不到的,不是么?如果不是你,戚屿恐怕也没能这么快被解救出来
可我当时如果在他身边,他可能根本不会出这种事傅延昇摇摇头,叹气道,算了,没有如果,您也千万别说谢谢,我承受不起。
男人平静地说着这些话,看上去就像他素来表现得那样稳重从容,可姜莹却在对方的沉默中体会出了一股漫无边际的自责。
那不是一个没尽到责任的人会有的状态,而是由爱产生的强大共情力,因为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一部分,所以惧之所惧,痛之所痛。
姜莹心中动容,泪光闪烁:傅延昇,你和你的父亲先后救了戚屿两次,你不但是戚屿的恩人,也是我们家的恩人,不要多想了,他现在平安无事,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傅延昇纳闷道:我父亲?
姜莹微微一愣:戚屿没告诉你?
见傅延昇一脸茫然,姜莹立即把戚屿八岁那年发生的事娓娓道来,说:戚屿这么多年,也一直惦记着救过他的那个叔叔,两年前还问起过一次。
傅延昇:两年前?
姜莹:嗯,大概是两年前的四月份,那时小枫刚谈恋爱,他回国来,不知怎么问起我,那个戴佛珠的叔叔去了哪里后来戚屿要请你来身边做老师,源诚查了你的背景资料,如果资料无误,你的父亲傅闲就是十四年前救过戚屿的恩人,源诚应该也将这事告诉过戚屿了。
傅延昇回想了一番,十四年前他已经去T 大念书了,当年放假回来,好像是听父亲讲故事一般说起过救了一个老总的儿子,但他完全没想到那个人就是戚屿!
此时细细一想,傅延昇顿觉感慨万千,难怪戚屿从见到他以后,就老对他手上的佛珠有兴趣
姜莹看向傅延昇道:不管如何,这也算是冥冥中的缘分吧,等有机会,我们两家人一定要好好聚一聚,让我们跟你父亲也叙叙旧。
正说着,手术室外头的绿灯亮了,傅延昇迅速起身走过去。
医生推着手术床出来,只见戚屿面无血色地躺在上面,左手肩部已经做了固定,右手上还在打点滴。
傅延昇问:顺利么?
顺利,病人打了全麻,差不多还要一会儿才会醒医生将手术床推到了特需病房,戚源诚和叶钦如闻声赶了过来,一群人听说手术顺利,纷纷松了一口气。
姜莹知道这些人都一夜未睡,此时已近中午,见他们面容憔悴,便说:既然戚屿已经没事,你们也不用在这里等他醒了,先回去吧,等休息好了再来看他。
也是,新鸟那边的谈判还搁置着,我们得先回去了叶钦如朝傅延昇使了个眼色,傅总,你留着陪戚总?有什么情况我直接联系你啊。
傅延昇:嗯。
戚源诚轻咳了一声,对姜莹道:你还说别人,你自己也是一晚上没睡,刚刚我不是叫司机先送你回家休息么?都怀了孕的人了,这么来回奔波,也不怕身子禁不住
傅延昇微微睁大眼睛:姜阿姨你
姜莹笑笑:我怀孕两个月了。
傅延昇:恭喜
戚源诚摆摆手:好了,我跟他在这里看着,你快回去睡一觉,儿子醒了我给你打电话。
姜莹:行,那我先回去了,晚点再来。
送走了姜莹,病房内只剩下了戚源诚和傅延昇二人,两个一起在戚屿病床前坐下,望着床上昏迷的人,双双陷入了沉默。
足足一分钟后
戚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来。
傅延昇道:戚董您先说
戚源诚故作威严道:我听叶钦如说,天宝集团这事是你促成的?
傅延昇一怔,有些犹豫要不要坦白。
戚源诚斜了他一眼,冷哼道:敢做就要敢当,这样遮遮掩掩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不接受你的人情?
没有,傅延昇紧张地抓着膝盖,改口道,好吧,是我做的
戚源诚:
尴尬的气氛在病房里弥漫,过了许久,戚源诚才幽幽开口:你们两个人的情况,戚屿都跟我说过了。傅延昇,不是我非要跟你们过不去,我身为戚屿的父亲,在这个世上,我想没有一个人比我更希望他过得好,过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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