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咩咩哥哥毛毛被剃了,咩咩哥哥才不愿意穿呢。
咳咳。虞衍白咳嗽两声,妹妹啊,还有衣服吗?
话说完后,虞衍白又传声给自家妹妹,你先给咩咩,让咩咩消消气,等回凡运宗了,哥哥再补给你。
虞衍萝一脸不愿的又掏出了一件红色皮裘大衣,大衣上毛毛繁密,十分亮眼。
这可是我收集了好久的红狐毛做的。她目光落在羊咩咩那毛茸茸的毛上面,拉着脸开口:我们狐狸的毛不适合你们羊。
羊咩咩本来觉得不满意,还想要她继续掏,但听她那么一说,立马把红皮裘大衣穿上,穿出四个脚脚落在地上后再原地蹦了蹦,然后蹦到虞衍萝面前。
看着小姑娘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他很开心的蹦跳着说:哼!大爷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羊咩咩在甲板上蹦啊蹦蹦啊蹦,然后一下撞在了突然出现的黄衣女子身上,啪的把自己撞倒在了地上。
你谁啊?羊咩咩纳闷的开口。
古归荑皱着眉头,抬脚把羊咩咩踢开,目光扫了一圈,看到背对着她的虞衍白,直接用命令式的语气开口:师尊在哪里?
羊咩咩的嗷嗷叫和古归荑声音同时响起。
虞衍白后知后觉转过头来,然后就愣住了。
看着面前黄衣女子的脸,他不确定的开口:古
你怎么会在这里。古归荑打断他的话,双眼瞪大,眼中满是不敢相信,你、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我怎么不可能在这里?虞衍白从榻上站起来,与站在对面的古归荑平视。
看着古归荑的脸,虞衍白眉头蹙了起来。
不过短短出入剑府的时间,古归荑怎么会突然从少女模样变成了成年后的样子。
这张成年后的脸虞衍白记得,他上辈子与年少时的古归荑并不多来往,倒是成年后的古归荑,虞衍白经常能遇到。
眼前的人,让他十分熟悉。
呜呜呜,仙子哥哥,她打我。羊咩咩跳到虞衍白的脚边抱着他的脚呜呜呜。
古归荑看着少年神采奕奕的样子,眸底划过一丝恨意。
她眸子沉下,袖下拳头握紧,手中飞剑若影若现,迈开脚一步步往少年的方向去。
虞衍白。她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随后扬起手,就要挥下飞剑。
手腕猛地被钳住,力量大到仿佛要捏碎她的手腕,掌中飞剑消失。
同时,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干什么。
古归荑愣愣转头,看清眼前男人长相后瞳孔一缩,慌乱的开口:师、师尊。
第36章 婚书
看着男人那张一如既往般冷漠的脸, 古归荑身体微微颤抖,腿弯一软,一下跪坐在了地上。
身上嚣张气焰尽数褪去, 她垂下脑袋, 目光落在男人的黑靴上,眸中除了恨意还有不甘。
片刻的沉默后, 古归荑低着头开口:归荑拜见师尊。
师尊?亓迦眸光落在地上跪坐的女子身上,脸上面无表情, 眸中尽是审视, 我是你师尊?
古归荑愣了一下, 抬起头仰望亓迦, 杏眼中泪光闪烁, 师尊,我是归荑啊。
虞衍白一边摸羊咩咩的脑袋安慰他,一边听着古归荑的这番话, 他目光落在甲板上跪坐的柔美女子身上,听到她喊亓迦为师尊时,眉头蹙了起来。
师尊?
古小姐。亓迦冰蓝长眸中一片厉色, 他冷着声开口:古小姐外门弟子, 何来的师尊。
我亓迦, 又何德何能, 能成为古小姐的师尊。
师尊?古归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亓迦, 她还想说什么。
可亓迦打断了她, 此外,古小姐身为外门弟子,宗内打斗伤人, 此刻身在云霄,无刑堂设立,道歉后自去长老处领罚。
古归荑脸色苍白,唇瓣微颤着几次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她看了站着的亓迦一眼,又看了虞衍白一眼,咬咬唇站起来,眸子垂下,掩去眸中恨意,低低的道:是。
等等。虞衍白见她转身欲走,开口:古小姐想必忘了什么吧?
古归荑目光落在虞衍白脚下的羊咩咩身上,眼中尽是不屑,冷笑一声,一只畜生
古归荑。亓迦再次出声,他看着这个一夜之间大变模样的古归荑,眼中没有丝毫想要探究之意,古小姐如此这般脾性,我凡运宗怕是容不下古小姐这尊大佛。
古归荑咬咬牙,不情不愿的开口:对不起。
羊咩咩从虞衍白脚后探头,眨着大眼睛,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对不起!古归荑一下扬声,声音中满满的怒气。
羊咩咩缩了一下脑袋,又重新伸出脑袋来,撅着嘴开口:你跟谁说啊,我叫羊咩咩。
古归荑袖下拳头握紧,目光落在羊咩咩身上,像是看死物一般,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对不起,羊咩咩。
羊咩咩被她看得发毛,甩甩耳朵,听见了听见了,我原谅你了。
师古归荑看向亓迦,看清男人冷漠的脸后又咽回了口中的尊字,脑袋垂下,仙君,那么归荑下去领罚了。
亓迦颔首。
看着古归荑离开的背影,亓迦长眸压下,眸底幽深不可测。
若是此刻有人对上亓迦的目光,定要骇然的惊起一身冷汗。
大师兄。虞衍白轻轻摇了下亓迦的肩膀,他目光同样落在远去的古归荑身上,问:古归荑,这是发生了什么?
亓迦收回目光,垂下眸子落在少年脸颊上,他眸底的幽深隐去,看着少年无忧的脸,眸中渐渐染上温柔,但这温柔下却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剑府自成小世界,却是个残缺不稳定的小世界,相传小世界之间又有空间薄弱之处,或许是她触碰到了空间薄弱之处,去了别的小世界一趟也说不准,时间的流逝不会因为空间的不同而停止。
是这样吗?虞衍白抿抿唇,对亓迦的说法有些怀疑。
剑府机遇人人不同。亓迦眸底划过一丝异色,凡运宗弟子身负命牌,只要她还是古归荑,那便好。
好字压得轻,但莫名带着一股子的冷意。
虞衍白没注意到亓迦有些异常的语气,他脑中还停留着古归荑看他时充满恨意的目光,这种恨意让他熟悉无比,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但是,自古归荑入门以来,虽不喜欢他,不与他什么好脸色,但也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难道古归荑跟他一样重生了?
虞衍白心一下提了起来。
只有上辈子的古归荑才会称大师兄为师尊。
可是重生又怎么会在剑府的短短几日时间里,便瞬间长大呢。
仿佛,他们生活的不是一个时空?
难道又真如亓迦说的那般,小世界
你为她操心做什么?亓迦把虞衍白从缠成一团的思绪中拉回来,他眸光落在少年左眼皮隐隐约约出现的红色妖痣上,倒是你,上次和你说过的,入我门下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