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親戚也義憤填膺起來,這天師妥妥是拿錢不辦人事啊?
劉天師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只見又有膽大的朱家親戚快步進入靈堂四處打量,忽然目光集中在棺材上,驚呼道:「這是什麼符?為什麼和以前參加白事看見的不一樣?」
就在那棺材正中間,還有棺材底部都夾著黃符,卻不知是幹什麼用的。
這一樁樁看起來就不太對勁啊,朱父受不住了當場拿起放在門口的鋤頭朝劉天師衝過去,又被人群制止,現場頓時亂鬨鬨的。
朱子豪壯著膽子來到靈堂,動了動鼻子,心裡愈發奇怪。
如果降溫的儀器壓根沒開,那這個天氣姐姐的遺體早該臭了,可他並沒有聞到臭味,而且——
他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看直播,他好像在直播間看到了兩個穿著紅嫁衣新娘鬼,和自己姐姐長得一模一樣。
「大家別衝動,你們別衝動,明天出殯,明天一定出殯!」劉天師被圍在中間,看著恨不得把他生吞了的朱家人,無奈舉手保證。
可憤怒至極的朱老頭,怒極之下給了劉天師一巴掌。
「哈哈哈哈這小子也有今天。」傅晚他們剛剛走進來就看到面前這場鬧劇,嚴華頓時沒忍住噗呲笑出了聲兒。
謝謙皺眉輕拉師父的衣角朝他搖頭,同行玄修被打,也不知師父高興個什麼勁兒。
嚴華是真忍不住,他低聲道:「知道你師父我當初只是個外門弟子吧?因為就是這老小子擠了我的名額!」
當時他和這劉松劉天師競爭最後一個天極玄門內門弟子的位置,當然他慘敗。
從此大家就不一樣了,他一直是個半吊子,這劉松因門內親傳道術愈發精湛,在這片區更是頗有名氣的天師。
嚴華有些酸劉松,不過心裡也清楚他沒有被選中是因為劉松天賦比他高,當初競爭是很公平的。
「傅晚,你怎麼來了?!」徐甜沒有參與這場亂戰,餘光看到院壩口的傅晚,當即追出來。
傅晚微微一笑:「聽說這裡辦壩壩宴,我來吃一口。」
徐甜目瞪口呆,壓低聲音勸道:「白事宴有什麼好吃的?」
傅晚又笑:「若是喜宴呢?」
徐甜:「?」
徐甜不解這是什麼意思,就見傅晚走了進來,看著快要打起來的人群開口:「夠了!」
劉天師的帽子掉下來,衣袍被扯得十分凌亂,老臉上還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老頭兒怕是此生沒受過此等待遇,被人突然叫停後甚至隱隱有些淚意。
朱子豪盯著傅晚,震驚得差點跳起來:「你,你,你是讓女學生去找老師陰魂那個老闆娘?這小朋友叫團團?」
團團笑著揮揮手:「對,我是團團。」
傅晚道:「家中荒蕪多年也沒吃的,想著我們這麼多人來吃一口飯,總不好什麼都不帶。」
傅晚斜瞥向謝謙:「跟上,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