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四處扭了扭身子,終於像是確定了什麼一般,尋著傅珺瀟的胳膊,緩慢向野豬的心口處蠕動。
更可怕的是,蠱蟲身體的另一端還留在傅珺瀟的心臟里,像是一根長長的白線聯繫在兩個生命體之間。
窈窈一陣毛骨悚然,忍不住看向師父。
師父倒是一臉淡然,無聲說道,「等著。」
終於在蠱蟲確定了自己的新宿主後,一頭扎進了野豬的心口,同時開始收縮自己的身體,漸漸的,細長的尾部終於慢慢的從傅珺瀟的身體完全剝離。
這隻蟲,竟然有幾米長!
窈窈一陣晃神,蘇無好已經快速的拔起了傅珺瀟胸口的銀針,又分別在其他幾處刺了下去。
這次,是止血。
圍觀的幾個人都看得額頭冒冷汗,身體一陣惡寒。
冰木忍不住搓了搓身體,「這,這也太瘮人了!我寧願被野豬頂死,也不願意讓這噁心蟲子爬到我身上!」
窈窈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師父,他之前還中了兩掌,那人的掌法奇怪的很,他的心脈……」
蘇無好耐心的聽她說完,摸摸鼻子,目光不自然的撇向一邊,「其實,那人是我一位老友,也是我委託他用冰封掌封住這小子的心脈。」
「什麼?」窈窈瞪著他。
蘇無好輕咳一聲,無辜說道,「師父可都是為了你,你可知道這失心蠱何其難解?不僅要使宿主瀕死而不死,更難的是使宿主面臨瀕死處境的手法,蠱蟲很聰明,它能感知身體的狀況,也能感知宿主的意識,只有宿主本人以為自己真的身處險境,蠱蟲才會有危機感,不假戲真做是騙不了它的。」
看著小徒弟面色恍惚,他繼續道,「可這瀕死的狀態可不容易拿捏,一個不慎,小命不保。於是為師便請老友為他封住命脈,一來使他身體處於微末狀態,二來刺破心口的時候可以減緩血液的流失,以維持最低等的身體機能。」
蘇無好眯著眼睛,娓娓道來,說完後,像是對自己的計劃很是得意,「怎麼樣,一切不是都水到渠成了?」
窈窈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點生氣,又有點好笑。
像是被師父惡作劇的捉弄了一番,但是他又確實是在為她解決麻煩。
「那一路上的追兵都是師父你安排的?」
「那可不是,我只是暗示你師兄,可以適當的讓將軍府的人出手,為你小夫君製造一個致命的處境,當作驅蠱的助力罷了。」
窈窈默然片刻,安慰自己,算了,就當和師父玩過家家了。
「師父,你真厲害。」窈窈棒讀。
「嗯嗯。」蘇無好笑眯眯點頭。
「不過嘛,此地不可久留。」他突然話鋒一轉,「將軍府的人盯上了你們,這些黑衣人死了肯定還會有下一批,避免麻煩,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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