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於是說,以後再鬧她不會再管了。
都是成年人了,她可沒有義務為兄弟家的兒媳婦負責。
劉巾幗沒說什麼,心裡除了羨慕就是羨慕。
還是大嫂有福氣,自己生了三個兒子,又一下有了四個孫子孫女,而她呢,就一個兒子,現在孫子還不知道有沒有指望。
哎,人比人氣死人哦。
唉聲嘆氣中,劉巾幗準備回去了。
不過景元夏還是把她叫住了,讓她留下來再說會兒話。
等小輩們都走了,景元夏才叮囑道:「巾幗啊,你也不要有牴觸情緒,你想想,既然黃昱喜歡對翊兒動手動腳的,那你留在這裡不是正好可以看著她點嗎?翊兒可是你的親骨肉啊,你就當委屈一下自己,為翊兒保駕護航吧。我畢竟只是大伯母,有些事情也不好管太寬。」
劉巾幗嘆氣:「哎,大嫂,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這次是我氣糊塗了。」
「你也彆氣,兒媳婦是你自己選的,是苦是甜,都得你自己受著。你總不能既指望人家老子提攜翊兒,又指望人家閨女把你們母子當祖宗供著吧?既然你一開始就把這樁婚事當買賣盤算的,不如就拿出商人的心態來,想想怎麼做才能不讓自己兒子吃虧。」景元夏仁至義盡了。
其實她並不喜歡劉巾幗,雖然師霖跟原配勞燕分飛也有師霖的錯,但是劉巾幗也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景元夏並不奇怪,劉巾幗會把婆媳關係搞得一塌糊塗。
失道寡助,這是亘古不變的真諦。
現在她以一個大嫂和大伯母的身份站出來,完全是看在師翊跟她三個兒子是堂兄弟的份上,也是不想看到老爺子跟著著急上火,要不然,她早就裝聾作啞了。
劉巾幗也聽得出來大嫂的態度裡帶著些許的疏遠和不耐煩,她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看她態度還可以,景元夏心裡稍稍安慰一些,但還是要繼續敲打,她眼神一緊,口吻變得嚴厲起來:「還有,島上不是來了醫療小組了嗎,以後看病就去找他們吧。我說句難聽的,敬戎現在可是老爺子最大的指望,你也不想看到公公被人找茬做文章吧?」
劉巾幗張了張嘴,猜到了景元夏想說什麼,只得點點頭:「當然,老爺子要是出事了,大家都不會好過的。」
「你知道就好,現在師霖退了,敬戎是咱家最後豎著的大山,全家的禍福安危都系在他身上了。他的命是小裴救回來的,誰跟小裴過不去,那就是跟他過不去,誰跟他過不去,就是跟老爺子過不去,跟全家過不去。希望你好好規勸規勸黃昱,就算她再看不上小裴,那小裴也是我家敬戎這輩子唯一的媳婦,是我和你大哥的兒媳婦,是咱們師家長孫的媽。我言盡於此,希望黃昱好自為之。」景元夏句句在說黃昱,實際上卻是在敲打劉巾幗。
劉巾幗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弦外之音,這是在拿她上次半夜去煩裴素素的事敲打她呢。
她臉上火辣辣的,再留下去就要顏面無存了,只得擠出一臉的笑:「放心吧大嫂,以後不會了,我這就回去好好叮囑叮囑黃昱。」
景元夏沒有送她,抱著子嫻,出門散步去了。
春耕最忙的時間就要過去了,接下來就是施肥除草,以及其他的一些補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