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卓彧笑了,起身抱了抱妹妹,親親妹妹的額頭,笑著說道:「一言為定哦彥彥。」
「一言為定。」卓彥早就摘下了一片龍鱗,用法術將它變成了一個寶石項鍊。
她踮起腳尖,把項鍊掛在了哥哥脖子上:「記住啦,哭了不是男子漢哦。」
卓彧認真點頭:「嗯!」
許下跟妹妹的承諾後,小小的男子漢轉身抱了抱媽媽和爸爸,終於鬆手,跟著爺爺和姑太奶一步三回頭的上了船。
裴素素到底是沒忍住,別過頭去,趴在師敬戎肩上落下淚來。
師敬戎撫摸著她的後勁,聊做安慰。
孩子總歸要長大的,孩子,總歸要走向屬於他的宿命。
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吧,又不是見不到了,這不還有卓彥呢嘛。
可是道理都懂,裴素素還是很難受。
畢竟不能隨時隨地想見就見了,畢竟不能直接劃上自行車,回到家就看到乖巧可愛的小乖乖了。
心裡多少是會難受的。
師敬戎也不是足夠灑脫的人,但是此情此景,他必須撐住。
於是他守著老婆孩子,一直到巨輪遠去,化作天邊的一道黑影。
這才打道回府。
姑奶奶走了,梁頌音和景元夏帶著三個孩子走了,可是還有人沒走。
比如正在拘留所發瘋的劉巾幗。
比如正在醫院裡裝死的梁頌雅。
再比如那個痛失孩子哭天搶地的柳嫵。
且有得鬧呢,真是頭疼。
不過,大家都沒想到,幾天之後,這幾個特別擅長胡攪蠻纏的隊伍,又壯大了。
一個是不遠千里趕來卻晚了一步的白菡,一個是好不容易舟車勞頓趕來的湯雪兒娘媽媽。
都是女人,都想通過血緣關係或者姻親關係撈一筆好處。
那麼躲在她們背後的男人們呢?
裴素素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可沒有力氣陪她們唱戲。
所以,當白菡得知她和師敬戎繼承了最多份額的遺產時,當白菡黑著臉上門質問他們給老爺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的時候,裴素素選擇了閉門謝客。
白菡氣急敗壞,她雖然跟黃昱鬧崩了,可是這不代表她會眼睜睜看著黃昱吃虧。
於是她賴在門口不走,她就不信裴素素不會開門。
反正師震和景元夏都走了,她不鬧裴素素鬧誰?
總不能去鬧湯雪兒和羅嵐吧,那兩個也只比她家黃昱好了一點點而已。
都是喝湯的,就不要內鬥了,不如聯合起來,跟吃肉的叫板。
天氣很熱,白菡等了半天不見開門,乾脆去隔壁借了個板凳,坐在門口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