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 也多虧信豐方忽然加了人手過來幫襯, 中午才有處理私事的機會。
她不放心姜西竹一人回家療養, 又不想麻煩遠親近鄰過來幫忙看護,就花錢請了醫院護工,自己一有空就來醫院盯著。
父親上了年紀反而像個孩子,早上就吵嚷著無聊要回家:「這裡躺著死不死活不活的, 一天小几千呢, 我回家多吃幾頓滷煮不好嗎?還要我清淡飲食住一禮拜,哎,早知道昨晚眼睛一閉直接喝碗孟婆湯走了算咯。」
他總是不顧別人感受說些任性不著調的話,當年母親就是這麼被氣走的。
她把手機往桌上一拍:「姜西竹你能不能安分點!我只有你了!」
空氣停滯半晌, 姜西竹佝僂著背, 向她認慫:「哎哎...哎好, 住。」
父親立刻老實地退回床上,背對著她側躺開始裝睡。
母親有了新家庭後, 二十幾年來他們都是如此相處,很少說幾句體己話,各做各的事,但又互相牽掛著。
高傑有勸她下午請假去照顧父親,她依著情況,婉拒了。
這個節骨點拖累拍賣會的進度她會日夜難眠。
到病房時,姜西竹正在用平板電腦下棋,手上醫院宣傳冊當扇子,一隻腿掛在床沿,悠哉悠哉。
電視機前有一處小型會客室,沙發和茶几上擺滿了來訪者的送來的花和果籃。
姜怡妃走過去挑了個新鮮的蘋果,洗完後想起病房裡沒有削皮刀。
去護士台借時遇到周鼎。
他仍穿著昨晚那套衣服,身後跟著一隊醫生。
「周鼎,你們沒有回去嗎?」姜怡妃視線無意掃向醫生們的名牌,都寫著專家級別,心頭預感不妙,沉聲問,「他怎麼了。」
昨晚陳姿燕說是他背了父親。
周鼎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往前台一放,拖著她的手臂往電梯裡快步走,懇求道:「姜小姐,冒犯了,您幫幫忙。」
走在頂樓的尊貴病房區域,嗅不到一丁點兒消毒水味,走廊上明亮而寂靜,一扇雙開門後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心中只覺有一處被封鎖的地方破開痛處,她明白是什麼原因。
佇立在門前,所有人都站在她身後,像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這種場面頗為熟悉,好像許久許久前,她被任命成一座沈洵祗專用的情緒抑制機器。
曾經的沈洵祗並沒有現在這般萬流景仰,他從小是沈家接回去的私,剛進家族企業工作,受過各方欺壓針對,他步步為營,小心謹慎,性格方面也有些偏執孤僻。
唯獨對她笑臉相迎。
剛到滬城,那些類似於「好久沒見過洵祗哥對人笑得這麼開心」的話,她聽了無數遍,他對她充滿信任,所以她甘心把第一次愛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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