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宋老師,」她愈發囂張,拍拍他的臉,嗓音魅惑,「誰綁誰?」
本能地咽了咽喉嚨,宋聿誠閉眼,自主剝奪視覺,壓住內里的衝動。
手腕上的也玉貔貅被她剝離,耳側聽到輕盈一聲,大概是她欠身放在了床頭柜上。
回來時,她毫無察覺地讓那柔然之處碰到他的臉,僅僅一瞬,眼皮烙印下重重的痕跡。
她真懂怎麼折磨他。
宋聿誠忍不住睜開一條縫,眼底滾燙如岩漿,緩慢流出去,若是真觸著了,即刻能化為灰燼。
他想起小時候家裡包粽子,細繩繞棕葉,他動作不熟練,下鍋後,粽子在沸動的水中慢慢漲大,糯米溢出來,緊接著繩開葉散。
沒有急著行動,放任姜怡妃繼續攻入他唇齒間,舌尖微麻,她在輕咬輾轉。
時間靜止,夏夜如蠶繭包裹天地。
貼得密不可分,心跳隔著對撞得愈演愈烈,所有原則不復存在,或許能分開他們的只有死亡,以及——
「東西放在哪?」喉嚨仿佛溺著濕稠海水,姜怡妃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有些難耐。
習慣了昏暗光線,她眼眸失焦,隱隱聽到衣帶上晃蕩的金屬扣聲,像幻覺。
頭頂宋聿誠默了幾秒,平靜地開口:「妃妃剛才不是問我笑什麼嗎?」
她抬頭,下蹭過他的胸膛,腦袋填滿了複雜的信息素,沒來得及分析他的意思,哼了聲:「嗯?」
宋聿誠說:「沒有。」
「什麼沒有?」
「套。」他講得理所當然,又混著些許抱歉,「上次和你講過,我沒有帶過女人回家過夜。」
「......」姜怡妃花了十秒消化這件事,光眨眼就眨了三秒,緊接著身上的熱意像排錯出口,冒出了火苗。
「宋聿誠。」她喚得咬牙切齒,「我很少對人發脾氣,也不說髒話。」
「沒事,你說,我愛聽。」
「......」
床上人影緩緩立起來,身形迤邐,她纖臂向下,雙手浸在枕頭裡。
對準宋聿誠的脖子,長掐了數秒,隨後他喉結在掌心下滾動,發出一聲悶.哼。
剛打算懲罰到此為止,兩隻手腕被扼住,她猛然瞠目低頭看。
宋聿誠嗓音輕漫:「急什麼,又不是沒有其他法子......掐得挺疼啊,妃妃。」
主動權反轉。
宋聿誠彎曲腿,讓她坐著從膝蓋滑到他上身,沒有改變位置,一隻手輕輕鬆鬆抓著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纏衣帶,重複了她剛才的事情,只不過將她與床欄杆一起綁住,被迫俯身。
現在她被綁在樹樁上,仍他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