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宋聿誠哭笑不得,「但是能感受到他隔著網線順過來的警惕心和殺意。」
「嗯?」
「他把你以前的照片掛在朋友圈封面。」宋聿誠腦海浮現那張照片,「他可能想對我示威,隔幾天就會換一張和你有關的照片。」
姜怡妃不寒而粟,肩胛骨起了雞皮疙瘩似的:「我真是怕了他了,確實是他會幹出來的事......然後呢?」
「然後我衝動了。」宋聿誠閉了閉眼,看更多完結文來企鵝裙妖兒巫妖四要撕藥而似乎也對當時幼稚的舉動感到無語,「著實是妒心上頭,沒有顧忌你的感受,今天和你正式道歉。」
姜怡妃本就沒怎麼放心上,拍拍他的頭頂,「我接受了,下次吃醋不要那麼衝動,宋老師。」
他拿下她的手,放在嘴邊:「如果是你的事,可能我恕難從命,無法做到百分百的冷靜。」
他對她起了欲`念,註定無法冷眼旁觀。
姜怡妃:「為什麼?」
「妃妃聽過這句話嗎?」宋聿誠垂眸,嗓音低醇,在浴室里迴蕩,「motus animi continuus。」
【持續不斷的內心衝動】。
今晚來之前,他坐在車裡思考了許多事,關於他對這段感情的程度有多深,是否深到足以與她許下承諾。
她在上一段感情中並不愉快,他不能再傷害她。
越想越發覺自己想見她的熱烈情緒,一種無法遏制的洶湧,這種感覺簡直貫穿了他。
他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收回腰間,手臂逐漸收攏,水包裹著他們,他包裹著她,宛如保護她的軀殼。
姜怡妃知道這句拉丁文的意思。
良久,她沒有回應。
宋聿誠是紳士的,不會逼她做決定。
他的右手晾在邊沿,姜怡妃放鬆地靠在他懷裡,看著那隻右手:「你下次拆線什麼時候?」
宋聿誠平聲道:「下周二。」
姜怡妃握住他的右手腕翻弄,想了想道:「我陪你去吧,預展前的事忙得差不多了。」
宋聿誠動了動右手,反握她:「好,再陪我去趟山月美術館。」
「怎麼了?」姜怡妃扭頭看他,像是開了好物雷達,欣然道,「瓷協收到好東西了?」
看她眼神明澈動人,宋聿誠笑說:「確實是個難得的物件。」
來自二十年前。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喚醒了宋聿誠。
睜開眼睛,聽到輕輕的快門聲,眯著惺忪的眼皮,他坐起來循聲而望。
落地窗前,姜怡妃坐在沙發上舉著手機。
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睡衣,黑髮鬆弛地披散在肩,陽光照向她的臉,勾勒出一副柔和又清麗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