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崇瑞辦公室的照片,底下是一份葷素均勻的盒飯,有點像在證明自己很淡定。
姜怡妃:【明天幾點?】
宋聿誠:【你上午有會,下午三點吧。】
姜怡妃:【好。】
之後的聊天記錄圍繞著拍品事宜,他一一解答,直到她說晚安。
沒看到來自她的新消息,宋聿誠睡眼惺忪,退出聊天框,群消息突然蹦到了手指底下,順便點進去看。
褚康時正在與一眾損友滔滔不絕地分享宋聿誠和姜怡妃的八卦,把自己包裝成善良熱心的愛情衛士,發出一句:【他們這個家沒我得散啊!】
剎那間,屏幕灰了,跳出方形對話框:【群主@宋聿誠已解散該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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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梯門接她的是周鼎,他什麼也沒說,將她帶進病房。
姜怡妃望著床上的男人。
他閉眼,安靜地躺著。
淡青色的下巴,蓄了點兒須,眼睛有些浮腫,瘦得下頜如刀削般分明,精神狀態疲憊。
姜怡妃篤定他醒著:「我來了,不睜眼看看嗎?」
無人響應,床邊的百合耷著花瓣,瓶底乾涸。
內心平靜,她不惱,踱步過去,放袋子,挪了張椅子到床邊坐下,繼續說:「自殺可不是你的風格,沈洵祗。」
跳湖,自殺未遂,他要是真想死,就不會給別人機會救。
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燈光照著他清俊又蒼白的臉,貌似睡得安沉。
「既然不想睜眼,就仔細聽我說話罷。」姜怡妃長吁一口氣,「沈洵祗,你可能沒發現,最先變心的,其實是你。」
他的睫毛微弱動了動。
姜怡妃繼續說:「知道你結婚的事之前,我有所察覺,你領帶的打法變了,接電話開始避開我,從每天早上一杯咖啡變成每天早上一杯牛奶,改變習慣這件事聽著可能像我小題大做,斤斤計較。但我也是最近察覺......原來從早上一杯黑咖變成了早上一杯溫水可以是為了另一個人叮囑。」
「你看,只有在願意接受一個人的時候,我們才會意識到改變習慣。」姜怡妃低頭看到他握成拳頭的手,手背插著吊針,她敷手上去,輕輕拂,「我知道你生母得了重病,也見過她一面,那日她叫人把我接到病床前,告訴我你已經結婚的事,于是之前我發現的一切異常變得有跡可循,包括你拒絕過我的求·歡。」
「即使是我們最糟糕的兩年,你也沒想過與我做`愛。」
「你把我鎖在身邊,說不定只是想掩蓋一些錯事,因為你無法接受自己的變質。」
語氣里沒有怨念,沒有憤恨,如喝白開水般陳述。
曾經多少個日夜,她深想到這些,自尊心像被摔在地上,然而現在,姜怡妃發現原來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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