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妃遲疑道:「缺什……唔——」
話音未落,被窩裡掀起一陣熱風,是他們身上沐浴露的香氣。
他翻身壓住她,唇-瓣覆下來,一點點從乾燥變得濕潤,吮得她舌根發麻。
那一點兒被吵醒的火氣,直接散開,迷離其中。
這個吻如漫長的夜,宋聿誠像在汲取月光,點亮幽暗心霾,他埋在她頸窩,聞著她獨特的沉香味道,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心慢慢安分下來。
他重新摟住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吻著,閉上了眼:「嗯,這下應該能睡好了。」
「宋聿誠,你真會折騰我。」姜怡妃微.喘,攥著他身後的衣料,悶聲說。
「今天不是還沒折騰過呢?」他的手抄進她睡褲的鬆緊帶。
僅僅是觸碰,粗糲碾過柔嫩,酥麻自下而上沿著背脊竄上來,她慌忙躲開,撲進他懷裡,拳頭敲他的肩膀,警告道:「不行!太晚了,好好睡覺......」
「嗯,睡吧,不逗你。」宋聿誠輕笑,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晚安,妃。」
經他一鬧,哄出來的困意打敗了她心中困惑。
這種感覺再次返場是第二天下午。
學校臨時有事,宋聿誠中午出了趟門。
她第一次獨自待在他家里,預展前的工作完全收尾,忙了大陣子,突然閒一日,百般無聊。先去了趟地下工作室,觀賞了幾尊瓷器,逗了會兒鳥,最後還是去了他的書房。
宋聿誠說書房有筆墨紙硯,她很久沒練字,便想著寫幾個鞏固一下基本功。
收起書案上的書籍論文,抱到一邊的茶几,她忽而想起了昨晚的事,往後退幾步,低頭去看那本檯曆。
原來不是檯曆。
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古扇形的小夜燈,看狀態有些年份,一側寫著古詞。
姜怡妃眼神頓住。
用彩筆圈出來的兩個字是「綿綿」。
她不由想到了宋聿誠夢魘時念出模糊的字眼。
詞裡,【思綿綿】三個字怎麼看都有些違和。
誰是綿綿?
秀眉深皺,手上抱著一沓宣紙,她審了半晌,嗅到的墨汁味微微苦。
人一旦起疑心,就容易胡思亂想,姜怡妃乾脆收拾好東西,打車回酒店。
窗外餘暉層巒,燃燒的煙芯輕輕在她指尖搖曳,霧影浮動,她打開窗,夏風吹過,吹散長發,道路車流和城市喧囂,仿佛都被她抽離,與寂靜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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