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不起好像是多餘的,傷害已經造成,對不起只是一種可笑的自我道德補償。
所以,她不說。
她只是抱緊了他,輕輕在他臉上啄了一口:「來報復我吧,做什麼都可以。或者,你不想懷寶寶,我來也行,只要你說你想要。」
「不,我不要你懷。」煙雲過終於將那躁動不安的戾氣壓了下去,他睜開眼,抬手撫摸著牧林的臉頰,「我從來不會食言,我說我來,就是我來,除非你不想跟我有個寶寶,那我沒辦法。」
「你難道不知道,到時候必須剖腹產才行嗎?你只是跟孩子臍帶相連,並沒有對應的產道。」她一開始還是想惡作劇,現在有點懊悔了。
煙雲過承受了太多,她不忍心。
煙雲過卻笑著說道:「也許只有親自體驗一下,我才能理解她為了保護你會瘋狂到傷害我的苦心。牧林,有些事情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攬,我知道其實跟你沒關係。」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牧林抬手,一粒一粒解開了他的扣子。
作為回應,煙雲過直接把人抱去了衛生間,花灑打開,溫熱的水流衝下,把他的疲憊和不願意面對的過往一切沖淡。
磨砂的玻璃門上,兩道身影糾纏起伏。
也許牧林還不懂什麼是愛,可是她正在用她笨拙的方式,來愛一個千瘡百孔的靈魂。
哪怕只是出於愧疚,出於彌補,出於……饞他的身子。
可惜的是,眼下不是牧林的排卵期,今晚並沒有成功。
牧林安慰道:「往好處想,你可以多放縱一陣子了。」
等懷上之後,還是要收斂一點的。
煙雲過一想也是,那就今晚徹底放縱到底吧。
他翻了個身,又把牧林圈在了懷裡,身影起伏,揮灑汗水。
第二天一早,牧林穿著睡衣下樓。
差點忘了別墅這裡還有客人,又回樓上來換正裝。
不過,換來換去,都是些漏脖子的裙子,畢竟是夏天。
最後只好把頭髮披散下來,稍微掩飾一下滿脖子的吻痕。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沒逃得過劉欣然的追問。
才坐下來喝了杯牛奶,就聽劉欣然咋咋呼呼的:「哇哦,你不是吧?有情況!!!快告訴我,昨晚跟誰風流去了?丁叔一直在搬東西,肯定不能是他咯。幾個客人,三男一女,難道是他們當中的哪個?也不對,他們不夠帥。啊!我知道了,你去了地下室,是不是跟慕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