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笑道,「吃過了也再吃點,今早你呂阿姨又做多了。」
賀蕭撓頭,憨笑著接受何田的好意。
吃完早飯何田去上班。
兩人回到臥室,賀蕭寫作業,何夢川則繼續看書。
不知過了多久,何夢川大約是累了,由倚在床頭改為半躺靠著閉眼歇神。
賀蕭正思考一道難題,突然聽到何夢川於安靜中叫了他一聲。
賀蕭應聲轉頭,卻見何夢川閉著眼,仿佛剛才的聲音只是他的錯覺。
賀蕭狐疑地回身,隔幾秒又轉眸看去,何夢川仍閉著眼,長睫鋪蓋,襯得臉頰更加蒼白。
或許,真是錯覺吧。
賀蕭無聲輕笑,靜下心來繼續做題。
大約過了半小時,何夢川真的醒了,她似乎忘了房間有人,兀自打了個長長又軟軟的哈欠。
賀蕭悄悄看她,直至她把哈欠打完,眼淚汪汪汪汪睜開眼。
對視的瞬間,何夢川倏地閉上嘴,還欲蓋彌彰地拿手掩住。
賀蕭在心裡抓狂跳叫:太可愛了!!可愛爆了!!!
臉上卻故作鎮定,「睡醒了?」
何夢川微窘,「……嗯。」坐直身子又說,「你作業寫得怎麼樣了?」
賀蕭乾咳一聲,「寫累了,正想背段古詩換換口味,」他突然話鋒一轉,「都是說漢語的人,為啥要有語文課?這不是為難同胞嗎?」
何夢川,「因為作為中國人更要深入了解漢語的博大精深。」
賀蕭扶額,「語文太難了,我拼了老命也才考89。」
「那也比之前的34分強。」
「……」
賀蕭怨念地瞄她一眼,嗚里哇啦背誦幾句,再次泄氣,「你說這白居易沒事寫這麼長的詩幹啥?怎麼那麼多酸感想?」
「那叫觸景生情。」
賀蕭扭過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真的,如果考試不考這些,你會樂意學語文嗎?」
何夢川學他的樣子,一本正經地點頭,「會。」
「……為什麼?」
何夢川想了想,「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我們看到一個很壯觀的瀑布,有人可能會聯想到『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有人會形容瀑布像疊疊的浪湧上岸灘,?像陣陣的風吹過松林,可是也有些人卻語言蒼白,只有一句『臥槽』。這就是原因。」
某個不甚文雅的詞從何夢川嘴裡吐出顯得極不相符,卻莫名有種反差萌,賀蕭也不知被戳到哪根神經,臉悄悄紅了。
隔一會兒才道,「可要是我的話,就算會『飛流直下三千尺』這些,我也更習慣說『臥槽』……」
何夢川打量他,突然偏頭笑道,「你在跟我抬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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