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這樣,嗯?你怎麼還被欺負的這麼慘呢?膽子真小,好可憐,堂堂『殺人犯』被欺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南柯眼睫下壓,彎出的弧度相當漂亮,深色的眼睛裡是掩蓋不住的興味。
莊生蒙先是沉默不語,但乾裂的唇最終還是動了動,聲音沙啞:「我不是殺人犯。」
「那又有什麼關係?大家都這麼認為的話,你是不是就不重要了。」
穆聞澤說完台詞,按照劇本下面應該是莊生蒙掙脫開逃離這裡。
但易念卻突然沉默住了,眼睛緊緊盯住一側的柱子。
嗯?
忘詞了?
不對。
穆聞澤捕捉到了細微的摩擦聲和螺釘崩裂的聲音。
系統突然提醒:【房板要塌了。】
話音剛落,頭頂上的彩鋼就壓了下來,支撐棚子的本來就是幾根不算粗的鐵棍,在外邊鏽了厚厚一層,這下直接斷裂了一根。
易念剛剛就有了種奇怪的預感,發覺不對勁後下意識向穆聞澤撲了過去,坐在他身前的穆聞澤直接撿了幾根粗點兒的鐵棍把砸下來的一片彩鋼撐成了一個三角型支著。
隨著那一大塊掉下來的還有細碎的小鐵片和釘子,大部分都被撲過來的易念擋住了。
有一片鐵片邊緣鋒利,在易念手臂上割出來長長一條血痕。
「穆哥沒事吧。」
易念小心翼翼地拂掉落在穆聞澤身上的碎片,緊抿著唇檢查他有沒有哪裡受傷。
穆聞澤面無表情:【這就是劇情的必然性?】
若是往常的他,不可能察覺不到棚子即將會出問題,現在雖然不會給他造成什麼傷害,但做法實在是夠噁心。
劇情蒙蔽延遲了他對這次意外情況的感知。
【呃……劇情中,你故意造成了這場事故,然後在網上賣可憐誣陷,多虧主角受提前預感到了不妙……】
系統越bb聲音越小,最後和他統一戰線同仇敵愾:【垃圾劇情,都一崩到底了還必然什麼!】
趕來的醫生已經將易念的手臂包紮好了,只要不再出什麼問題,就能漸漸不留疤修養好,劇組被砸壞了兩個攝像機,所幸所有工作人員們沒出什麼大問題。
這一天天的,拍個戲出了這麼多事,鄭導打算聯繫下找找人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