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穆聞澤穿了雙寬鬆舒適的運動鞋,有幾根恰好落到了鞋口上,腳腕稍微動一下,斷在了裡面幾根,偏硬的殘渣聚在鞋底,非常不舒服。
他皺著眉,正要結束這個遊戲的時候,一隻手將它們慢慢拿出來了一些。
是鑽到桌子底下去的時霽。
穆聞澤還咬著前面的巧克力棒,被江亦云虛虛半環住,兩張唇的距離越來越近。
突然,他覺得連著腳腕的那塊小腿處落下了一隻手掌。
運動鞋被人脫下來了,足底被人拖著踩在大概是膝蓋的位置。
應該是在幫他清理運動鞋裡的殘渣。
在這麼多的人和攝像機的環繞下,有人蹲在他腿旁。
還把他的鞋子脫下來,太失禮了。
他穿的短襪,也有點像女孩子們的那種船襪,足跟處的長度很短,很容易就滑下來。
現在似乎是被原本要撿東西的人不小心碰倒了,滑到了足心。
小腿上忽然傳來一股濡濕的觸感。
「咔嚓」一聲,巧克力棒從穆聞澤的唇齒間斷裂,他撇開頭,一條細細的亮晶晶銀絲還垂在碎裂的那一段,然後墜下去驟然消失。江亦云把那一端徹底咬了進去。
穆聞澤壓下眼睫,那隻腳狠狠踢了下面的時霽一下。
「你在做什麼?」
時霽坐到在地上,不慌不忙地和他對視,沉默的視線划過他的唇,伸出一隻手,「穆先生的腿剛剛沾上了髒東西,我幫您擦掉。」
他手裡拿著的正是一張濕紙巾,上面沾了些黑色,應該是融化的巧克力棒。
理由正當。
穆聞澤於是把他拉起來,隨意問道:「疼嗎?」
「不。」
後面是江亦云不帶感情的視線,時霽似乎彎了下唇,「一點都不。」
這一輪遊戲是江亦云贏了。
起碼看上去是。
節目組把那杯又紅又綠的飲料端了上來,時霽卻接了過去。
「是我影響穆先生的,應該由我來喝。」
說罷,他直接一飲而盡。
臉上沒有流露出半分痛苦之色,正常到讓節目組懷疑是被假飲料。
「那個……」導演輕輕咳了聲,「還要繼續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