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聞澤緊貼著時霽坐著,他體溫一直偏低,這一世有因為天生的身體原因,對他人的溫度更加敏感。
大夏天的,大家都穿的短袖,除了時霽,從參加節目以來,都是穿的長袖長褲,節目組準備了短袖的話就在手臂上套冰袖,包括之前去歡樂谷的時候都裹得嚴嚴實實的,襯衫領子繫到了最上面。
穆聞澤一開始除了陌生感之外沒什麼其他感覺,等過了一會,他的手臂便不自覺地往時霽身上貼。
他捏了捏自己之前,往旁邊靠了靠,可旁邊又是緊緊挨著的檀韻文。
輪椅這麼不方便,靠的這麼近做什麼?
「穆先生,」左邊,時霽握住了他的小臂,低聲道,「不舒服嗎?」
灼熱的溫度從接觸位置迅速傳遞給感官,明明看上去又冷又硬的一個人,溫度卻尤為灼熱。
穆聞澤咬了下舌尖,眉壓下來,「沒有,別碰我。」
「小穆,怎麼了?」右邊,檀韻文傾身靠近,溫和地詢問,溫熱的吐息近在耳邊。
穆聞澤抬手推了推他,偏開頭,「沒事,別離那麼近。」
他說話間,左臂上攀附的手掌卻沒有挪開。
「穆先生應該是想這樣吧?」
時霽聲音清緩,依舊如冷泉中乾淨透徹的碎玉,動作卻沒那麼乾淨。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寸寸地,順著青年在空氣中漂亮的肌肉線條挪動、下滑,隨後與他十指相扣。
時霽的袖口挽起了一些,手腕相觸。
「擁抱太引人注目了,不過您來碰我的話可能會緩解一些。」
他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幾粒。
「或者我碰您?」
接觸範圍越來越多。
「好點了嗎?」
「如果我有做出不恰當的動作,我很抱歉,穆先生可以隨意懲罰我。」
已經很不恰當了。
穆聞澤後靠在沙發上仰著頭,他指尖觸到了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像是疤痕,很快那裡的觸覺就替換成了灼熱的皮膚。
這時,檀韻文突然捏上了他另一隻手的指尖,電影中又恰好是一段黑屏。
「小穆?」男人溫柔地詢問,「又犯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