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穆聞澤面無表情地解下另一頭還拴在樁子上的繩子,十分有理由地質疑:「我們真的能劃回來?」
「咳。」白知清輕咳了一下,隨後就徹底不臉紅了,「請相信我。」
「回不來我得下去把您推回來。」
*
他們沒有劃多麼遠就停住了,穆聞澤一手一個冰淇淋,自己的冰淇淋被舔的圓圓的,屬於白知清的那個頂上化了一點,順著穆聞澤的手指往下流。
「味道怎麼樣?」白知清接過自己的。
「嘖,你自己嘗。」穆聞澤的另一隻手黏糊糊的,語氣有點煩。
白知清眼底含笑:「是嘗穆先生的味道嗎?」
「我想知道,穆先生的和我的有什麼區別,應該會更甜吧。」
穆聞澤沒聽出他話中的顏色來,只壓著眉拿著自己的冰淇淋往旁邊靠了點,「和你的一樣,你嘴好髒。」
當你喜歡一個人時,就會覺得他幹什麼都是可愛的。
白知清坐的筆直:「我幫了穆先生,穆先生連獎勵都不給的嗎?」
「並且後來我漱口了。」
穆聞澤轉過身不理他。
他這人就這樣,天生的少爺脾氣。心情好了,興趣來了,就看人三分笑,眼角眉梢掛著笑意,勾得人為他幹什麼都願意;心情不好了,幹什麼都沒一起,會很煩地說話,還不搭理人,別人卻又得小心翼翼地陪著笑伺候。
像只嬌矜漂亮的貓咪,理所當然地揮霍著兩腳獸的愛。
還沒游多久,穆聞澤的電話響了,還是微信視頻。
有他微信並且還能隨便打視頻的一手可數,穆聞澤那隻黏糊糊的手去拿的時候沒那住,掉在了甲板上。他彎腰的時候白知清快他一步,先拿了起來。
動作間,白知清那化的亂七八糟的冰淇淋落了幾滴到穆聞澤的手上。
穆聞澤咔嚓嚓幾口把自己剩下的冰淇淋吃完了,接通了通話。
屏幕那邊果不其然是檀韻文的臉。
穆聞澤的半張臉和黏糊糊的手都入境了,化掉的幾滴冰激凌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滑。
下一秒,一條濕漉漉的舌頭纏上指根,把要滑到掌心的汁液捲入口中。
溫熱猩紅的舌頭一點點舔過穆聞澤的指縫,最後收回去,牙齒在他的指尖輕輕咬著,略尖的犬齒輕輕磨著穆聞澤的指腹。
穆聞澤沒想到他會這麼做,一時間沒有把手抽回來。
他清楚地聽到,視頻那邊,檀韻文從接通起就不間斷地撥弄佛珠的聲音陡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