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酒漬的襯衫被丟在了地上,慕俞這下是真不知道傅遠擎要做什麼了,只覺傅遠擎的目光略帶著些侵略性地在他身上逡巡。
這種目光似乎並不單純是在看自己的弟弟,而是帶著點巡視私有物的意味,慕俞絞盡了腦袋裡全部的腦細胞,才終於將今晚傅遠擎的古怪行為串成一條線索來。
想通了之後,慕俞便淡定了一些,還坦然地把上身往傅遠擎面前挺了挺,「哥,你不用擔心,我絕對沒亂搞,你儘管檢查。」
白皙的胸膛晃得傅遠擎眼瞳縮了一瞬,但檢查過一圈後,見慕俞身上果然沒什麼奇怪的痕跡,他的臉色到底也還是緩和了許多。
他忍不住撫上了慕俞柔軟的捲髮,仿佛重回平日裡沉穩寵溺的兄長,慕俞見狀,也暗暗鬆了口氣,誰知,傅遠擎接著卻低聲道:「以後不准再去酒吧。」
慕俞一下子瞪大了眼:「哥!我又沒幹什麼壞事,為什麼不讓我去酒吧?!」
傅遠擎撫在他頭頂的手緩緩下落,最終停靠在他後頸處,是個飽含威脅與控制的動作,「聽話。」
慕俞原本還想再和傅遠擎爭論一下,這時卻被後頸的手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像是被雄獅咬著後頸肉,隨時都有可能被吞噬般,慕俞只梗了一秒的脖子就順其自然地軟了下來,垂頭喪氣又蔫巴巴回道:「好吧。」
他以為這時候就已經結束了,然而傅遠擎接下來又陰下臉,冷冷道:「也不准不接哥哥的電話。」
傅遠擎有給他打電話?慕俞一晚上沒看自己的手機,只顧著欺女主霸保鏢,完全沒發現,頓時慫得更厲害了,小聲解釋道:「我沒看到電話,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傅遠擎卻說:「不需要解釋原因,我只需要你的承諾。」
只要能把自己從哥哥的怒火中解救出來,慕俞是什麼都願意承諾,「我保證,以後大哥的電話一打過來,我立馬就接!」
只傅遠擎卻不知道,承諾在他這價值連城,在慕俞那卻狗屁不如,得到了想要的回應後,他便終於將撫在慕俞後頸處的手移開,卻是仍然沒有從慕俞身上移開,而是摟著他的肩,與他一同看向鏡子。
落地鏡中,男人輪廓冷硬,氣質凌厲,與之並肩而立的青年則皮膚白皙,五官柔和漂亮,桃花眼惑人而美麗,傅遠擎望著鏡子,實際上卻是緊緊盯著鏡子中的雪膚青年,血脈相連的奇異感覺使得他胸膛心臟不住地跳動,傅遠擎眸光柔和溫情,低聲道:「小俞,我們是親兄弟,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是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
「無論是什麼,都不能分開我們。」
慕俞只覺得他光著上半身和西裝革履的傅遠擎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怪,只想讓傅遠擎快點出去,便隨口應和:「嗯嗯,你說得對。」
傅遠擎心裡卻愈是軟和,先前得知慕俞去酒吧的怒火已然盪盡。
他看向鏡子,仿佛第一次看到慕俞光著上身的模樣一般,止不住地用目光去描摹慕俞的身體,越是看卻越是看不盡,只覺得青年渾身被養得如玉一般漂亮,慕俞不善鍛鍊,身上並沒有多少肌肉,都是些輕輕一戳就能陷出個坑來的軟肉,偏偏又很妥帖勻稱地附著在身上,骨肉勻停的,這些皮肉到了腰間,流暢地朝內凹陷,於兩側留了兩個小坑,緊接著卻又弧度很大地朝後方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