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警惕?慕俞暗暗咂舌。
「這種深山老林,連貓都沒有,鎖什麼門?」慕俞故意用滿不在乎的態度敷衍許暮寧。
許暮寧卻忽地站起身,朝門口走來,隨後當著慕俞的面,親自把門給反鎖了。
慕俞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但在許暮寧看過來時,還是用盡全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沒事,就保鏢那個大塊頭,到時候想把門踹開應該是不成什麼問題。
被許暮寧牽著手往蛋糕邊走去的同時,慕俞這樣安慰著自己。
坐在蛋糕邊,許暮寧的手卻仍未從慕俞手上分開,反而將五指都深深嵌入指縫當中,緊緊扣住。
許暮寧那雙幽黑的眼中閃爍著燭火,神情平靜,竟是有一股溫情的意味來,他輕聲道:「母親去世後,我就沒再像現在這樣過過生日了。」
他口中的母親,應該是那張相片上的溫婉女人,也就是慕俞這具身體的生母,慕俞沒有問她是怎麼去世的,只閒聊般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你不是她親生兒子的?」
許暮寧轉動眼珠,他並未因慕俞這一句疑問而感到不悅,只是道:「那個男人在客廳和她吵架,我聽到了。」
慕俞很快就了解前因後果了,大概是許暮寧父親給許暮寧做了親子鑑定,發現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以為她出軌了,看那照片上只有母子兩人,大概之後還離婚了。
忽地,慕俞感到扣在指間的力道隱隱加重了,許暮寧冷淡的聲音傳來:「當初不知說了多少山盟海誓才在一起,到了最後,卻隨隨便便就將人拋棄,連解釋都不願意聽,慕少爺,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
慕俞注意到許暮寧正緊緊盯著自己,感覺他似乎是借著父母的事在暗暗指責他,可慕俞是什麼人,他的良心是大大的壞,自尊心是一點也沒有,立刻就應和道:「對啊,真壞!」
許暮寧盯著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沒想到慕俞回答得這麼快,是根本一點也沒往自己身上聯想的意思。
慕俞理直氣壯,隨便許暮寧怎麼看他,能把他看心虛了算許暮寧厲害!
再說了,許暮寧自己不也是男人嗎?要真說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許暮寧第一個得先問問自己!
但眼見許暮寧似乎看不夠一樣,一直盯著自己都不移開視線,慕俞到底還是有些不適應,便催促道:「蠟燭都快燒光了,先許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