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痛嗎?」
女警小心翼翼在慕俞的膝蓋上用繃帶扎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她抬頭看向這個差點遭失控alpha毒手的小孩,見他鼻子上還塞著止血的棉花,卻很乖巧地搖了搖頭,不由得眼冒憐意。
「等會有個叔叔會問幾個問題,你只要在紙上寫當時發生了什麼,就可以離開了。」女警下意識想摸摸他的腦袋,但想到這個孩子頭上也有淤青,便頓住了,只是朝慕俞柔和而安撫的笑笑。
慕俞用便簽本寫了句「謝謝」,將那張紙送給了女警。
接下來,果然有個年輕一點的警.察來見慕俞,問他當時發生了什麼,慕俞只說自己想上樓找叔叔,沒找到叔叔打算回去的時候,卻遇見了曹秘書,他說要帶自己找叔叔,卻把他帶進了秘書辦公室,好像把他認成另一個人了,還想咬他。
警.察並未懷疑慕俞,事發時秘書辦公室和走廊上的監控都莫名丟失了,唯一能獲知真相的,唯有當事人的口供和事發前一刻發往林秘書手機上「回秘書辦公室」的神秘簡訊,曹秘書清醒後倒是再三強調他也收到了簡訊,但警方在他的手機上找不到任何類似的簡訊,根據慕俞的口供,他們更偏向於是曹秘書易感期失控,想要對omega同事下手,卻誤將路過的慕俞當成了omega。
警.察看著慕俞天真懵懂的模樣,有些不忍,但他還是肅聲朝慕俞道:「慕俞,叔叔得告訴你,曹秘書是個alpha,他想咬你的行為,正是alpha對伴侶進行標記的行為,但你還是個未分化的孩子,他這樣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
慕俞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但知道警.察說的內容很重要後,他還拿出小本本,認認真真地記了下來,那副乖巧的模樣,看得警.察直心軟,暗罵alpha都是一群沒人性的畜生,易感期發.情期一來連小孩都不放過。
「警.察叔叔,你剛剛說alpha一發.情,就會很可怕,那抑制劑發明出來之前,我們都是怎麼生活的呀?」慕俞忽然問了個問題。
這話把警.察給問住了。
如果失去抑制劑的alpha都那麼瘋狂,那在抑制劑發明出來之前,他們應該每個月都會像野獸一樣,四處找人苟.合吧。
然而,回想了好一會,警.察竟也只能歉意的笑笑,「抱歉呢,叔叔不是研究這個的,不太清楚。」
慕俞只在問詢室里待了一會就出來了,而盛景城則待得久了一點,曹秘書身上的傷幾乎達到了中等傷害的程度,甚至於他的精神力也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這些傷害都被證實是盛景城做的,但盛景城是慕俞的臨時監護人,又是財團掌權人,幾乎在進警局的第一刻,他的律師就到場了,於是到最後,盛景城也只比慕俞多待了一個小時,便被正常放了出來。
離開問詢室時,盛景城看到管家正守在門口,他的眉頭微微下壓,正是發怒的跡象,「不是讓你帶兩個少爺回家,你怎麼在這?」
管家搖搖頭道:「不行啊,盛先生,不管我們怎麼說,就算盛少爺哇哇大哭,慕少爺都一定要留在警局等您一起回去呢。」
盛景城下壓的眉頭微微抬起,似乎是有點無奈,然而他眼中混雜著的複雜情緒,卻又不僅僅只有無奈,管家不欲探究家主的心裡想法,只引著他到了兩位少爺所在的等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