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在秦宅慈悲喜舍里的阿奴不知道自己正被算计来算计去的。
她正在生闷气呢。
她饿得手脚发软,垂头丧气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气得嘀咕:“说好的一起罚的,却只放爹爹一个,把我关起来,哼!早知道她只疼夫君不疼女儿,那一个饼我就自个吃好了,干嘛要分一半给爹爹呢?唉,早知道她这么狠心,明知道我不吃饭抗议也不理我,我就吃饭好了。”
她中午的时候,本来是可以吃饭的,有常也把她劝得肯吃饭了再走的,谁知道她不好好吃饭,而是心思乱转,不甘心被禁足起来,想找个办法脱困,最终想出个绝食抗议的法子来。
才吃了两口,就把碗筷一推说不吃了!
以为她娘亲会心疼她,很快会放了她,谁知都到晚上了,她娘还不为所动,不仅如此,全家人,没一个来管她,就像把她忘了一样。太过份了。
她甚感委屈!
晃到舍后来。
舍后是一片大荷池,这也算是她禁足的范围。只要她不出走出喜舍及其后的荷池范围,都没人管她。
这慈悲喜舍严格点来说是建在这荷池上的。
只是舍前的部分很靠岸,加上木制的前廊很宽,把池里的水遮了。所以让人误以为是建在荷池前。
舍后是木制的后廊,廊下水光粼粼,荷池里荷叶田田,微风一吹,吹起一片叶浪,天空一轮明月高挂。
蛮诗意的,如果不是正饿得慌的话!
她走到边缘,面向荷池坐下来,双脚垂在池上,一晃一晃的。
又胡思乱想:不如我偷偷溜去厨房找点吃的好了!
却又丧气:我饿成这样,走都走不快了,斗得过隐在暗处的看守者才怪!
她正唉声叹气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过来。
转头一看,惊喜:“千言!是不是我娘让你来放我了?”
千言匆匆过来,手上提着个食盒,近前,把食盒一放,把盖打开:“小姐,快吃点东西吧。”
阿奴哼一声转头:“不吃,她不放我,我就不吃,饿死我算了。”
嘴上这样说,肚子却咕咕叫起来,闻到饭茶香,叫得更欢!
千言苦着脸道:“小姐,夫人正在气头上,你这招现在对她没用,快吃点东西吧。”
“气了一天还没消气,还正在气头上!谁的气头能维持这么长?逗我呢?”
“本来是快要消气了的,老爷也差点就把她劝服了,差点就要把你放出来了,谁知道,太子爷突然大驾光临了!”千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