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快醉死了,还喝!”阿奴伸手把酒坛一夺,气得往地上一砸。
哐啷一声,酒水与坛碎齐飞。
他醉熏熏地看了那酒水尸体一眼,又看了阿奴一眼,阿奴回瞪他。
他露出无奈的神色,又不能拿她怎么样,伸手去拿另一坛酒,边拿酒边吱吱歪歪:“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我一个在这喝酒,又关你什么事?”
阿奴伸手一扫,又把他要拿的酒坛扫到地砸烂了。
“姚阿奴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我都躲到这里来!你还要怎样,出去出去!”他此刻像小孩一样,就要跟她抬扛,偏偏伸手再去拿酒。
这次拿的是在酒架较上层的酒,阿奴够不着,被他一下子就拿了一坛酒下来,揭盖就灌。
阿奴气得跳脚,伸手去躲,他伸手挥了一下,本想挥开她躲酒瓶的手。
谁知这家伙本身力气就大,加上他在醉中,力本就控制不到位,而且地上满是酒水和碎屑。
他这一挥,力带着阿奴向后连退了几步,踩到地上一片碎片,一滑,一趔趄,她就身不由已向后倒去,刚好身后有一桌,倒退时,刚好就撞到桌角,阿奴感觉腰眼一疼,疼呼一声,就倒在地上。
疼得她有瞬间失魂,倒在地上,腰上的一撞,让她竟发不出声来,叫不出疼,也动不了,好半天,才缓回劲来。
君慈扑过来,看到她脸上发青,吓得忙叫刘大夫。
宫人们一下就忙起来了,有人去请刘大夫。
有人进来看情况。
君慈吓得酒醒了一大半了,不知所措,非常小心翼翼地想抱起她。
谁知一碰到她,她就痛哼了一声,向他伸出手。
他吓得手一缩,改转握住她的手,感觉手上黏黏的,低头一看,她竟满手都是血,他的眼圈一下就红了,握住她手的手在不住的颤抖,声音也变了,向外叫:“刘大夫呢!”
“刚去叫了,就来了。”小顺子说。
下人把刘大夫和郝大娘都叫了过来。
郝大娘听了情况后,让小明把那种在战场上抬伤员的担架抬过来,把阿奴抬回未央殿,她对君慈训道:“快快喝药,这大晚上的,闹什么呢,明天还要做事吗?”
君慈这次乖了,让他喝药就喝药,让他喝醒酒汤就喝醒酒汤,但是下人劝他去休息,他就不肯去了。
守在门前,像丢了魂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刘大夫出来,众人忙问阿奴怎么了?
刘大夫眉头皱了一下,君慈的心肝颤了一颤,问:“她,她死了吗?”
在他的心里,他自己挨刀都不会有事,但阿奴娇滴滴的,受一点点伤就是很大的事。
刘大夫看了他一眼,才说:“没事了,郝大娘和千言在里面照顾着她,我去给他熬药。”
听到这话,君慈悬了半天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就想进去看她,可是阿奴说不想见他。
他就满身酒气地站在门口,虽喝了醒酒汤,但脸依然红红的,一身醉态。
忽然,小喜子匆匆赶来,说:“殿下,不好了,姚夫人来了。”
君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因为现在是晚上了,外人已关了,一般人是进不了皇宫的。
他问:“谁?”
“姚夫人,就是姚姑娘的娘亲过来了。”小喜子说。
“她,她,她来干什么?”君慈吓了一大跳:“她是怎么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