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被震得扑棱了几下才站稳。
“想到没有?取什么名字?”阿奴问千言。
“就叫它学舌鸟不行吗?”
“不行!这是它的原主人给它取的,我是它的新主人,就应该给它取新的名字!”
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千言思绪急转,终怯懦地说:“那,那给它取名叫相思......行不行?”
见阿奴听后一愣,不说话。
她忙补了一句,引用了张九龄的诗词:“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现在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明月啊,夜啊的,真是狗屁不通!”阿奴说,但她却也没说不要这个名字,只是说完这句话后,她提起鸟笼拿起石桌上的书,坐到亭子挨着桂花树那边的绣墩上,把鸟笼挂在伸过来的一段桂花树枝上,然后,静静地看起书来。
千言松了口气,觉得这波险浪终被自己躲过,自己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孰不住人生如汪洋大海,总是波澜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尤其是她家二小姐的人生,那简直是狂风怒海难得见到平静之时。
.....
千言也拿起书,陪在一旁看了起来。
时光,在阳光透过花叶而落在地上的斑驳光影间缓缓走过。
太子过来时,被眼前所见深深感动:
阿奴安静地坐在亭下的桂花树旁,清静如莲,出尘脱俗。
有一只小鸟在好她身边呢喃,太阳斑驳的光影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微风轻柔地绕过她,拂过旁边的桂花树,桂花在她身旁轻舞缓落,这一刻,花应该是香满她的世界的吧。
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就应该如她这刻吧,清静详和,心怡然安宁,没有权力欲望,没有阴谋诡计......
他李君元似乎从没有如此安然的时刻,他的人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但他的心不可以。
他的心,从来都在凡尘俗世的喧嚣里。
他叹了口气,想起她的母后来。
他的母后很厌恶阿奴,这几日更是烦透了她。
她没有对他的母后做了什么事,最近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但却让他的母后烦透了她。
这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就是发生了。
因为,传言她极有可能就是那祸国殃民,让历代君王闻之色变的荧惑星......下凡。
天煞星的命,让他的母后用尽手段拆散了他们的姻缘,当年,事情办得似乎合情合理,圆圆满满,但终是让人垢病,成了他母后多年的一块心病。
她回京后,因种种原因,皇后终愿意让他们在一起,还当众表了态,送了血玉镯给她,谁知一转身,她就从天煞星升级成了荧惑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