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她似想到什么?
不对啊,如果砸下的是石头,那这根扁担还能完好地横在这里吗?
刚才听那声音,也有点不对劲。
她往向下一看,除了黑什么都看不到。
这井里太黑了,恐怕如今上面也亮不到哪去!
她抬头望望天。从下往上面,视线明显好了很多。
她似乎看到了有什么长长的东西垂了下来。
她眨眨眼,再看时,心突地一跳,难道是根绳子?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难道有人把那个桶放下来了?
有人不明所以,深更半夜过来这打水吗?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坐在桶里,让她把我当水摇上去好了。
还是不对啊,若真有人打水的话,桶放下来,不可能没动作了呀?
她站在那里一会,真的没发现井上人有什么动作了。
因为四周静悄悄的,除的她的心跳和呼吸,她似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有人打水的话,不可能不再有动作的啊。
难道有人放桶下来救我?
她回身,伸手一拉,果然这垂下来的是根粗粗的绳子。
她咬咬牙,把披帛从扁担上解下来,披回身上,把刀鞘和刀都收了回来,沿绳向上攀爬。
这井真是太深了!
爬上来时,她感觉已经浑身力气也用完了。
她觉得完全靠着意志撑着她爬上来的。
她趴在井台,边休息边观察四周。
到处黑乌乌的,视线所及极其有限,周围似乎没人。
是谁在暗中帮我?
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久呆啊!
她爬起来,浑身酸软,有种强烈的要死的感觉。
这井离她的住处很近。
她打算不走寻常路。
她夜探禁地那晚,所钻的狗洞,就是这个院子的狗洞。
她匆匆往狗洞的方向走。
当她走出树林时,她抬头,望向了塔上的灵雕。
它也正灵敏地转过头来望着她。
灵雕起飞了,在她旁边的屋顶上停了下来。望了她一眼,再东张西望。
她像见到亲人一样,眼圈一红。
它一定很担心,不知道我为何突地出现在这里吧?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急急来到狗洞那里,弯身就钻。
钻过去后,再急急地开了那柴房后门,再按那晚的路线,回到房内。
她最先做的事是喝水。
小灰还在睡着,它不舒服,受了凉。
小可爱不知道哪去了,估计到处抓老鼠去了吧。
喝了水后,她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
她把杯子放下,打算换衣服。
边解衣服边想:
我明天难道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在这院中继续过活?
麻师姑!
她眼睛里燃起了怒火!
她咬了咬牙,解衣服的手一顿,将解了一半的湿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