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充满斗志,因为,有灵雕在身边,有它带路,她觉得她很快就能见到李君慈和她的两个哥哥了。
前面那座大森林虽不是人更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走的路,但却是通往东北最捷径的路。
她挨着灵雕,打算再眯一会:“天亮了,你就叫我哦。”她跟灵雕说,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
......
东北大营,主帅帐内,李君慈被梦乍醒了。
他梦到阿奴了。
他出到帐外,天还没亮,他抬头,看天上繁星点点,眨眨的,如她调皮的眼睛。
他不禁一笑,思念如排山倒海。
虽只离开了几个月,但他却觉得如过了一生那么久。
他最近忙着关切各方战事,忙得都忘记想她了,不知为何今晚去梦到她。
突的急切想见到她,这种急切,与之前他在北境时,是不一样的。
在北境,她急切想见到长大后的她,想向她炫耀、向她证明他不是脆皮珍珠,而是个保家卫国,收复了北境的英雄、他有能力保护她了、鸳鸯珏她不用转手送给别人了,她自个留着就很好,娶她嘛,似乎也不错。
那时感情是朦胧的。
如今呢,那感情是真真切切的,清清晰晰的。
这种相见,这种相思,才是真真正正的地折磨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越喜欢她,却越把事情办砸呢。
小时候,想帮她,却反而总惹她生气。
而如今长大了,还是这样。
好不容易,她终于同意嫁给他了,还愿意按皇家流程,入宫待诏,好不容易离她那么近了,而自己却又总惹她生气。
他真不明白那天为什么自己会对她说出那样的狠话!
他明明知道,她姐姐的事对她伤害多大的。
当年,公审那天,她一看到她姐姐的画像后,竟流鼻血晕倒了,她那样子真的好吓人。
这件事,震憾到他了。
来北境后,他把她的情况跟刘大夫说了,刘大夫说,她当年之所以把她姐姐忘得干干净净,一定是因为那晚鬼地里发生的事,她心理承受不了,脑子就出了点毛病了。
他实在无法想象,小时候的她在鬼地里遇到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心疼满满。
当时他想:她姐姐的事,如果她受不了,那就永远别在她面前提她姐姐好了。
但那天自己不仅提了,还暗讽她姐姐,甚至还拿她姐姐的事来嘲讽了她!
他听到小一子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报告他的时候,他惊呆了,绝不相信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而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后来小顺子他们还报告说,他不仅要把安之送到纠察司去还要杀了小明呢。
这太疯狂了!
如此让人性情大变的药,他能不重视吗?即使出来出征,那也会布线追查到底的。
可是,上次却收到信息,说所追踪的线索中断了。
而信中,关于阿奴的信息却只有四个字:姚姑娘安。
这小顺子,就不会多写几个字吗?
他当时看着这四个字愣了许久。
距今已有一个多月了!
不知她还安否?还生我的气否?收到了我给她的信和礼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