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慈马上与众人策马出营,来见军前。
“苏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武王殿下,别来无恙。昔与君相别时,你我尚以兄弟知已相称,想不到,如今相见,却两已成敌我两方,真是世事难料!”苏延龄神色黯然道。
“子舆,在我心中,我们一直是兄弟。”君慈说。
苏延龄,字,子舆,年少时,与君慈同在造军山受训,两人惺惺相惜,结下深厚的情谊。
君智听得心惊肉跳!
二皇兄,我才是你兄弟,亲兄弟!
那贱民,算你哪劳什么子兄弟!
他最多是个奴才!哪配与咱皇家人称兄道弟!
你不会为他而责我吧!
君慈说:“昔日,你回青州时,我在十里亭与你话别,如今相聚,前面亦有个十里亭,咱到那好好话聚一番可好?”
“好。”延龄说着,先掉转马头,向十里亭而去。
“你们在这等我。”君慈说着就要拍马向前。
国公一扯他的马缰:“殿下,不管怎样说,他如今是叛逆!您是金枝玉叶,天潢贵胄,怎能以身涉险,单独与他相聚?”
小明也说:“要不,我陪您去吧。”
“我也去。”缘百傻乎乎地说。
“都留下!放心吧,子舆不会对我怎样的。”君慈说完,就驾一声,策马向十里亭而去。
阿奴作为君慈的贴身侍从,被安排给他们添置酒水,上茶点果品。
阿奴听他们说话,暗暗神伤。
他们相谈甚欢。
谈过去在造军山的艰苦以及情谊,谈别后各自的遭遇,谈如今天下大势。
谈了许久许久,从早上谈到了下午。
直到君慈对阿奴说:“你别一直站着了,坐下吃点东西吧。”
延龄惊讶了一下,打量了一下一身男装的阿奴,再看了一眼君慈,着呢:“这位是......”
“我爱人。”他说。
阿奴的脸一红,低下头去。
“小仙女?”苏延龄这句是以询问的语气和神色向君慈问出的。
不明所以的人,不知道他话里所指的真意。
只有心照不宣的人才懂。
这是男人的之间的狡猾交流。
君慈点头。
“原来是弟妹。”延龄对阿奴说:“真是失礼了,竟让您在这伺候,快来坐下。”
阿奴脸更红了:“没成婚呢,我现在就是他的侍从,在跟前伺候是应当的。”
“弟妹如此这般扭捏肯定是装的。”苏延龄笑道:“殿下看上的人,一定不会如此这般拘礼的。”
君慈哈哈大笑。
阿奴脸一红:“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在下失礼了。”苏延龄站起来向阿奴郑重抱拳施礼:“在下,向姑娘赔礼了。”
阿奴一笑:“你少来了!”说完,就自个端了桌上一盘点心,一壶茶:“我才不要在这听你们这些臭男人聊什么天下大势呢,一点情趣都没有。”说完,转身,就过到不远处的梅花树下,喝茶吃点心去了。
微笑着的苏延龄望着她的背影,忽的,神色悲伤,一脸深有感慨地说:“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不仅找到了您心中的小仙女,还与她两情相悦。”
他说着,端起酒杯一口就喝了,他的眼一下就红了:“我原也是与你这般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