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在驿马道两旁等人的,但由于人太多了,有些挤在后面的人,觉得位置这么后,会看不到他们喜欢的人,于是许多人就挤到沿路等人。
即使这样,沿路也是挤满了人的。
这真是全民的一个盛事!
城内的巡捕司甚至禁卫都出动来维持秩序。
阿奴他们一入城,就听到等到道两旁的民众的欢呼声。
在浩大的呼声中,阿奴听到有人高叫武王殿下、秦大将军、秦少将军、黄大将军、黄少将军、安都郡主.....
阿奴把帘掀开一点,外面熙熙攘攘情绪,一眼望去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人潮”,真真是人如潮水般。
他们个个高涨激动的人们,以崇拜、景仰、热切甚至仰慕爱慕的如火的目光望向李君慈他们。
由于,马车里坐.....额,严格来说是趴着的军师大人,所以这辆马车的位置很靠前,仅挨在云海之后。
而云海与秦大将军一左一右,紧随着李君慈。
阿奴不禁偷眼望向在队伍最前,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李君慈伟岸的背影,心怦然而动。
她在过东北近距离跟着李君慈的这几个月时间里,对李君慈更了解了。
对他也更爱了。
这爱里还渗杂着满满的崇拜,就像这道两旁的许许多多人一样崇拜,这崇拜中更有浓浓的敬意。
而因她与李君慈的亲密关系使得她的心中更为他感到骄傲,在骄傲中多了点忧虑,他太优秀了,太多人喜欢他了,她怕他被人抢走了。
更了解李君慈之后,她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李君慈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大气、刚毅、英明神武的形象,而唯独在她面前才会傻呼呼,才会像个小孩一样,有时成个幼稚鬼,甚至有时还会跟她撒娇、耍赖、脸红、害羞......
她轻笑一声,把轿帘放下。
车内的安之斜了她一眼,说她:“看你一副十月芥菜样!”
阿奴脸一红:“你才十月芥菜起春心呢。”
安之长叹了一口气,头趴回软枕里:“凡事,别尽往好的方向想,心中至少有个准备,准备万一有个事情不如愿时的心理准备。”
“您想说什么?”阿奴说。
“说人之常情啊。”安之说:“凡事,心里都有个准备时,当事情来时,不顾怎样,都不会觉得太过突然,这样就不会轻易崩溃啊。”
“你从来都不看好我跟他。”阿奴哼一声说。
他是指谁,很清楚。
“我都有准备,你嫁给他,或不嫁给他,我都有了心理准备。”安之说:“嫁给他,老子准备当个国舅爷,若不嫁给他,老子心理再有三种准备,一种跟他从绝交老死不相往来,一种是离开他,但不与他绝交,还有一种就是继续当他的属下。”
阿奴一笑:“你这准备还真多的!”
“是啊,回朝来,我也有了多种准备,希望你亦如是。如这帝海,就如入了风云海,即使表面风平浪静一片太平,老子亦知道这平静底下的其实暗流涌动。”安之说。
阿奴静默下来。
外面人声如浪、如雷。
车内一时沉默。
一会,安之却又忽的蹦出一句,语气竟有点愤愤:“不像你的他!眼前明明有两条路,他却故意假装只见一条路,那么另一条路,惟有老子为他筹谋了,谁让老子上了他的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