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和子规的住处被安排在了怡园。
阿奴这个家伙,除了时不时迷路之外,她还有个毛病,就是一杯倒。
她喝不得酒。
有时候闻酒气闻久了,她都会醉呢。
入晏的人中就只有阿奴、安都、靖和、子规四个女子,其他的都是男的,且大多是是将士,怎能不觥筹交错呢?
而且,安都和靖和还是皇家人,皇帝干脆把靖和留在自己一桌上,而安都是个能喝的,举着酒杯到处敬酒,最后她干脆留在其他桌上吃饭了。
所以,惟有子规跟阿奴一桌。
两姐妹乐得清静,快快吃完,阿奴就跟伺候在一旁的公公说吃饱了,想出去走走。
那公公马上向皇帝身边的太监报告一下,就带着他们出殿,到怡园去了。
君慈是个风头最劲的家伙,所以一入席,就被众人围着灌酒,都没机会留意阿奴呢。
他晃了晃头:那小家伙竟趁机溜了!
他也想开溜,就对太监说他喝多了,想去睡会。
太监想扶他,他说不用,说小顺子在外面等着呢。
他晃出殿来,小顺子忙上前扶他。
走了一会,他看了看四周没人了,就把小顺子赶走了,他说他自已走走就行了。
待小顺子走后,他一个拐弯就向怡园而去。
他真的喝多了,走路像个醉猫一样,摇摇晃晃的。
走着走着,忽地踩着一个石头一踉跄。
从斜里及时闪出一个宫女,伸手扶住了他:“殿下,您没事吧?”
声音甜酥酥地,身上香喷喷地,一挨近来,那香熏得君慈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似乎更醉了,感觉酒气乱窜,自己浑身发热。
“没事没事。”君慈向她摆摆手,看了看方向,就想继续向怡园的方向去。
那宫女再赶上来扶他:“殿下,您醉了,我扶您过旁边殿里休息一下吧。”
因为诸多原因比如来客人或者有人移宫、或建新殿之类的,所皇家有许多一时空置的居殿。
君慈晃了晃头。
对方趁机说:“您是有急事要去办吗?这样醉着去,恐怕也办不好事吧,不如您过偏殿去喝点醒酒烫休息一下再走?”
她身上的香又熏得君慈阿啾了几声,浑身发烫。
“殿下。”她再软酥酥地叫了他一声,叫得君慈身酥骨软的,一时云里雾里的。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如柔荑般笼着他的手,几根小手指还在他掌心挠了挠,柔软的拇指则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让人挠心挠肺的。
君慈的血轰一声就上头了。
她的手稍稍一加力,就想把他牵到最近的空殿去。
君慈手却一抽,喝道:“大胆!你是哪院的宫女!”
那宫女吓得一软,跪伏在地:“殿下饶命啊!”
这宫女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牵他的手!
奴才大多不能近他的身,在这宫里,即使是主子身边的贴身奴才,没特殊情况都不能轻易与主子肌肤相触!
还好,君慈这人宽宏大量,才没要她的命!
“真要疯了!”他想。
“滚吧!”他说。
那宫女忙惶恐地退走了。
待他摇晃晃地走远后,那宫女却又从旁边花树间出来,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寒芒一闪:“神女说得没错,他真是个定力惊人的家伙!催情香竟似对他毫无作用一样!”
她把腰间的香囊一摘,往旁边水池里一扔!
她可不是什么宫女,她就是灵女!混在唱曲的队中进来的。
她弄错了,那催情香其实对君慈是起作用的,作用还不小呢,因为他正大醉,酒力加药力,他现在感觉浑身发烫,血液沸腾。
而正大醉的他不知自己的异样,以为是酒喝多了。
他只知道他的心里,现在急切地想见到阿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