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休了我?”他惊讶。
“唉呀,我假设的啦 ,这世上不是每对夫妻都有幸能永远一起走的啊,有的,走着走着,就会不同步啊,不是脚步跟不上了就是思想灵魂跟不上,若真的不同步了,就走散了,就形同陌路了,就不相爱了,那就到分手的时候了。”她说。
“我不会把你弄丢的。”他说。
“都说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了,都说是假设了。”阿奴说。
“好吧。”他应付道。
“口说无凭,咱立字据为证吧。”她说。
他惊呆了。
而她而从他怀里出来,并推门出去,吩咐让小二给她把笔墨字砚拿来。
“你干嘛要这样?”他看着她坐着手执笔认认真真的立字据的样子说。
她眉一皱,抬头有点迷惑地跟他说:“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
“可是没必要非得签什么字据吧,这样感觉很怪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空口无凭啊!我是商人,商人有生意往来,很多都有帐目或借据、或签收据为证的啊。”
“可这又不是买卖,这是感情啊。”他说。
“一理通百理啦。”她说着把字据往他面前一拍:“那,写好了,我签字了,到你了。”
君慈见她竟真的写好了,还一式两份,两份她还都签好了字。
这熟悉劲,倒真像是常立字据的商人了。
他拿着那字据看了又看,就是不签。
“你快签阿。”她在一旁催促:“不是说好了吗?这字据内容也很公平啊,有什么好磨叽的?”
他就是磨叽:“这字据本就不合理啊,世上,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男人能休女人,女人怎么就不能休男人了?”
“可是没有这个的律例,也没这样的案例啊。”
“夫妻是两个人的事,我们说好了立了字据了就行了啊,没这个的案例,那我就当那第一个案例好了啊。”
“说得好像你真的会休了我一样。”他说。
“以后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嘛,如果我们一直相爱,一直携手共行,那肯定不会有谁休了谁的事啊。”她说。
君慈拿笔又搁笔了几次,就是没有落笔签字,阿奴不耐烦了,把字据一收,往怀里一塞,说:“没想好那就不签吧,真不明白,这是对你好的事耶,干嘛不签?”
其时,不合七出之条,男人不能轻易休妻。
“真的可以不签吗?”他问。
“当然可以啊。”她说:“但你不签,我就不跟你结婚。太子昨晚跟我说,她要娶我只需一声令下的事。”
她嗤笑一声:“是,她要娶我只需一声令下,但我若不愿意嫁给他,我就有办法让他无论下多少声令,都娶不到我。”
君慈的心咯噔一下,有点不安。
“你是不是对婚姻没有安全感?那这样好了,我给你签一份,我李君慈永远不会休掉姚阿奴的字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