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纤纤,由里轻轻一拨车帘,帘开处,露出一张娇俏的女子面容。
车上小姐对妇人温和地说:“没有关系,不过小孩要看紧一些,在马路上这样很不安全。”
“是,谢谢小姐,我以后会看好他的。”
车上的人是苏忆萝,她旁边还坐着李君慈。
当时,他手上正拿着一卷如书卷类的东西,正埋头看上面的内容,似无暇他顾。
妇人让开了道。
忆萝刚想把帘放下时,看到了阿奴。
两人四目一对。
那一刻,阿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那感觉很怪。
她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招呼。
表面看着都是平平静静的样子,如在互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车上的她,看了看身边低头看书卷的人,把帘放下了。
那一刻,阿奴的心涌起一阵浓浓的悲伤。
不是嫉妒,是悲伤。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多年前,她们还小的时候,也就是她用银子砸伤他头的那次。
他们离去的时候,马车上也是他与她,车下也站着她。
当时车上的她瞪了车下的她一眼,放下帘子,马车缓缓而去了。
“他一直是她的,是我抢了她的。”阿奴想。
她抬头看看夕阳,往家走去。
“二小姐!”
听到呼声,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大将军府。
门额上四个大字:大将军府,旁边一个圆,圈着一个秦字。
阿奴望着这个秦字愣愣出神。
“二小姐。”门卫再叫了她一声。
她回神,问对方:“少将军回来了吗?”
“回了。”对方答:“前几天,少爷都是几乎天亮才回。今天回来较早,听欧离说,要好好补下眠,现在估计他在房里补眠呢。”
“哦,那我去找他。”阿奴说。
对方嗳了一声。
阿奴直过云海的卧房来找他。
她以为他在睡觉呢,掀帐一看:咦,人不在。
这家伙,不是说补眠吗?跑哪去了?
她刚想出门找人呢,却看到他枕头边放着个小箱子。
床内侧,枕头旁边。
一定是很重要的宝贝!
这个家伙,真不够意思,藏了好宝贝也不给我看!
哼!亏我得了什么好玩的都给他看!
她也不脱鞋,人整个往床上一趴,就伸手去够那箱子,把箱扒拉出来,打开一看。
傻眼,里面是全是书信。
她的心咯噔一下,怦怦跳了起来。
伸手拿过一封来一看,看到信封面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时,她整个人愣住了。
她再翻了翻,看到每封信那信封上的字。
结论:这一整箱的书信,都是同一个人寄给他的。
她当然知道寄信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