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目光灼灼看向他:“殿下难道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又断头又饱死鬼的?”
“那可太多了。”君慈依然笑嘻嘻的。
两人举杯一碰,喝了杯酒,将军把杯放下,边执壶给两人倒酒边说:“是送行酒,但不是给你的送行酒,而是我的送行酒。”
“您要去哪?”
“回北境去。”
“为什么忽地想回去呢,您不是打算留京的吗?是父皇让你走的吗?”君慈问。
“不是你父皇让我走的,是时势让我走的。”大将军说。
“时势?”
“你在秦营成长,在世人心中,我就是你的人,我与你一同留京,本就让人心不安,如今你胡闹一通,恐怕会更引人猜想,所以,我应该走了。”
这武王如此无法无天,若与秦大将军在京都联手,能令太元变天。
所以说,秦大将军要走了。
“他们若忌惮,你在哪他们都会忌惮,你在外,他们怕你我联手搞事,你在外,他们亦怕你我联手里应外合。”
“我在外,隔着禁军、各路镇守使,这合,可是山长水远啊。”镇南说:“所以,为让人安心,我必须要走了。”
“是我连累了您。”
镇南摇了摇头:“你闹不闹这一出,我都要走的,我秦家世代镇守边关,我是不应该回来的,我本想辞官不干的,可是陛下不准。”
君慈吓了一跳:“您要辞官?”
“我长年在外,亏欠若男太多,想多陪陪她,况且我年纪也不小了,还一身的伤病,是应该给机会给年轻人历练历练了,可是陛下他不准,我只能继续干了。”镇南说。
“你说的年轻人是谁,云海吗?”
“守旗。”他说:“若将来,我不在的话,若可以的话你就尽量用他吧。”
封守旗,秦镇南身边的副将,年约四十。
“将军您正值壮年,又身负重任,你现在想撂担子,即使父皇准,我也不准的。”君慈说:“您打算什么时候起程。”
“我想明天就走的,但太后娘娘说让我再呆久一点,让陛下回来再说。”
“您去见了太后?”
“是的,她准许我把阿奴带走。”
“什么?皇祖母肯放了阿奴了吗?”君慈不敢置信。
“是的。”
“太好了。”
“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钦天监说,荧惑使者都是女人,她们所嫁的人都将是亡国之君。”
君慈冷笑一声:“荒谬!真是装神弄鬼的神棍一个!”
“不管他是神算还是神棍,世人信他就行了,所以你不能娶阿奴了。”将军说。
“为什么不能娶?她嫁亡国之君,我又不是“君”,我也不是君之继承人,我也没兴趣当君,我不会当君。我既然不是君,也不会当君,那她嫁我,自然就不会亡国了。”君慈说。
镇南摇了摇头,说:“你不理解那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