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如今这时势,儿臣真的不想大肆办喜晏。”
“好吧,你最近不是有个心病,一直想抓到那牌坊挂案的主谋吗?”林妃说。
“母妃知道那事是谁做的,而且有办法抓到此人?”
“我若没猜错的话,这事应该是杨妃做的,他的盅术医术皆超出你我的想象,我这几年一直在查她,但她藏得很深,直到陛下坠马被太子打发到行宫,而我等也被以侍病为由送到行宫,我才查知,在行宫为陛下治病的人是杨妃,而且,陛下根本就没病,而是中了盅,坠马受了伤,杨妃在行宫为他解盅治伤。”
“杨家的事,在狱中,杨家人招的差不多了。”君慈说:“这杨家、这杨妃可真是深藏不露。”
“虽说那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幅画,但整件事却很不简单,那老鼠身中两毒,在既定的时间内醒来,在既定的时间内毒发并把画带下来再身亡,能有此手段,又仇视你我的人,我想到的只有她了。”林妃说。
“那武妃有办法抓她吗?”
“她这人只有一个弱点。”
“什么弱点。”
“你父皇。”
......
盘龙山上第二峰。
皇帝正在睡觉,这大冷天,他有屋不睡屋内,却睡在廊下。
有常和大将军的令牌陪着他。
皇帝的三儿子李君义成了皇帝的一块心病。
他在这里是因为君慈说看到李君义在对面大佛的掌心上,他在这里,就是想离他近一点,看能否看到他或梦到他。
“陛下,您在这里这么久都没见到三皇子,我想他是早往生去了吧。”
皇帝一下子坐起来:“是不是这里离他太远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对面山上去,睡到佛祖面前?”
“睡到佛祖面前不太好吧?”有常汗颜。
“有什么不好的?走吧。”皇帝说走就走。
盘龙山上,
有常瑟瑟发抖:“陛下您确定要睡在里吗?你到底是想等你儿子来见你,还是你要去见他?”
真是冷都冷死了。
下人搬了火炉燃在四周,点了炉香,防风灯笼挂上。
有常看了看:“咦,蛮有那感觉的哈。”
“什么感觉?”
“额,成仙的感觉,忽的,我感觉我成了个高人,是不是啊大哥?”有常还不会冷落大将军,说着还吩咐下人:“把我的琴给我搬来。”
皇帝:“......,把暖锅搬来。”
很快,就有人把琴,把暖窝把各种素菜搬了来。
这两人就在山顶,顶着呼呼寒风,边流边鼻涕边吃暖窝,有常还走到一旁,弹起琴起来。
佛周围着灯,烧着炭,燃着香,烧着暖窝,烟气山气缭绕,有常白衣白袍,飘飘欲仙风道骨,在山风中抚琴。
皇帝边烫菜吃,边拿敲碗敲盘为他伴奏。
夜已深,
皇帝钻到床子底下,穿得像个粽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地睡了。
有常钻到琴桌底下,穿得像个粽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地睡了。
“父皇,父皇。”
皇帝睡得正熟,听到有人叫他,他睁开眼翻身起来一看,看到李君义坐佛祖的掌心上走了下来。
他还是少时的模样,但身穿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