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呼鼓掌,在两个冷冷或凉凉的男人中间,乐了两圈,再欢呼着跑向前面的小山头,跳脚欢呼:“有鱼吃了!”
这附近的山头似乎都被她感染乐了。
她又跑了回来,负着手围着那鱼转。
云海和北冷则到一旁默默地架柴生火。
这两个男人,冷、静,都习惯了,一整天在一起不说话都不觉得什么。
这火还没生起来呢,那边没了声音,两个男人忽地发现不太对劲。
转头一看,见这姚阿奴双手捧起那条鱼,那鱼嘴都快对着自己的鼻子了。
忽的,她做出了一个把两个男人都惊呆的举动。
她把那鱼扔到那冰洞里去了。
“你!”两个男人,一个手里的柴掉了,一个手里火折子掉了。
阿奴不好意思地向他们一笑:“我看着那鱼,好可怜的样子耶,人家好好地在水里活着,干嘛要吃人家嘛?算了,咱少吃一顿一行不行。”
两个男人还是看着他,虽然都是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但阿奴却感觉北风呼呼(事实上北风也呼呼,但此北风非彼北风。)
她咳了一声,干笑了两声,把香香豆包一举:“最多我请你们吃香香豆。”
北风似乎刮得更猛了。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决定狠狠教训她一顿。
......
当晚。
不下雪。
明月高挂,天空湛蓝,空中星罗棋布,美得让人心醉。
但阿奴却无心赏景。
她躺在车里,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最终,她饿得实在心慌了,钻了出来,推推躺在横板上,脚搭在车辕上的秦云海,可怜兮兮地说:“我饿。”
云海闭目静静躺着,不理她。
她自讨了个没趣,改变对象。
伸指戳了戳抱剑坐在另一车辕上的北冷,再次可怜兮兮地说:“我饿。”
北冷也不理她。
她再次自讨了个没趣。
哼!
她再次躺回车内。
没一会,她再次钻了出来,推推这个,踢踢那个:“我饿。”
两个木头人都不理她。
她一屁股坐在车内,脚一蹬,大叫:“我饿!”
云海呼一声坐起,下车,直过旁边架着的些火走去,手往鞋侧一抽,抽出一把匕首来与绑在手臂上的箭袖匣一碰,叮一声,火花一冒。
耀眼的亮光使阿奴的眼睛一闭,再睁眼里,那火已生起来了。
而北冷,则一声不吭地跳下车,过不远处,在雪地里扒来扒去。
阿奴正不知他此举意欲何为呢,就见他从雪下扒出一物来,提着。
阿奴双眼一亮,跑近前去一看:“兔子!哇哦,有吃的了!”
她伸手一拍北冷:“你怎么知道这里埋着个兔子?”
北冷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提着兔子走到冰洞旁处理去了。
天冷,他坐到云海旁边,推推云海:“你也知道这里埋着个兔子对不对?”
“北冷打的。”
阿奴眨眨眼:“什么时候打的?”
她想了想,北冷傍晚时确实离开了好一会。
她以为他放水去了呢。
“你们两个,故意整我的是不是?哼!”
北冷手脚很快,没一会就把那兔子处理干净提过来,把其架到火上烤。
阿奴看着那兔子边留口水,边吱吱??:“啊,太残忍了,太过分,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是不行的,这样真的是不对的,这样真的是不行的.....”
最后,吃得最多的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