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現在就算出門,也不知道該和別人聊什麼。
他已經和外界脫節太久。
要不是沈舟月總是來找他,還主動找話題,他有的時候也不知道說什麼。
「我想多畫點畫,掙點錢,將裘行秋買房子的錢還給他,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或許那個時候,他就可以開始真正意義上的新生活了。
裘行秋通過畫室里的監控聽到了這句話,臉色有些陰沉。
他周圍已經擺滿了空蕩蕩的酒杯,屋子裡也都是酒水混合著煙的味道。
自從知道自己被騙了後,他就一蹶不振,除了在暗地裡看著溫秋寧每天的行蹤,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活動。
就連公司也交給他的父親了。
這一晃就過去了三個多月。
裘行秋的朋友成留終於忍受不了他這副頹喪的樣子,衝到了他的家。
剛打開門,就看到了裘行秋這幅頹喪的樣子。
他皺著眉頭問道,「你就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幅樣子?」
裘行秋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根本沒有搭理成留的打算。
「夠了!」
酒杯被搶走,裘行秋也不生氣,拿起酒瓶就要對瓶吹。
成留氣的將酒搶走,「你要是真的這麼在意他,就主動去追,一天天這幅樣子,給誰看?」
「你是指望他知道你為了他一蹶不振,心疼你嘛?」
「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你如果什麼都不做,每天在這裡喝悶酒,只會傷自己的身體,沒有其他的作用。」
裘行秋對這話好像有點反應。
他恍惚的抬起頭看向了成留,「他一看到我就害怕……我不能……不能打擾……嗝……他……」
「我……」
成留端來一盆水,直接澆在了裘行秋的頭上。
冰冷的水讓他渾渾噩噩的大腦頓時清醒了過來。
他皺著眉頭,將臉上滑落的水珠擦去,「你來做什麼?」
「我再不來,你就要廢了。」
「你如果真的在乎溫秋寧,那就去追他,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你用了真心,對方遲早可以感覺出來的。」
「而且溫秋寧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現在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裘行秋不想和成留討論溫秋寧的事情。
他也不想去打擾溫秋寧那難得安寧的生活。
現在能夠看到活生生的站在那裡,裘行秋就已經滿足了。
「你來就是要和我說這些的?」
「我不想聽,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