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月回過神來,就發現屋子裡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他不知道虞廷舟什麼時候走的,但還是起身打算離開。
但想起自己剛剛哭泣的模樣,他去了一趟洗手間。
洗手間鏡子裡照出一個身影。
這身影眼尾發紅,眼睛腫起,神色蒼白,看起來哭了很久。
嘴唇被咬的發白,上面還留下了深深的齒痕。
這樣子要是出去,肯定會被人誤會的。
光是想想,沈舟月都覺得麻煩。
他打開水龍頭,試圖用水洗去臉上的痕跡。
可再多的水,也沒有將他臉上的痕跡抹去。
這要怎麼辦呀?
沈舟月有些糾結的看著鏡子中自己的模樣,神色有些煩躁。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沈先生,你還好嗎?」
說話的人聲音有些陌生,但稱呼卻非常的熟悉。
沈舟月皺著眉頭,好奇門外的人是誰。
「有什麼事情嗎?」
「虞總讓我送你回去。」
這個安排看起來非常的體貼。
畢竟沈舟月是被虞廷舟帶到這裡,根本沒有交通工具可以離開。
可沈舟月現在不想接受。
他自認為自己語氣很是冷淡的說道,「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回去。「
實際上他剛剛哭了太久,此時的聲音還有些沙啞,故作冷淡的模樣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
門外的人愣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虞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舟月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沈舟月現在根本不想聽到任何和虞廷舟有關的事情。
「我不需要他的安排,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小孩子,有獨立行走的能力,沒必要你們給我送到家。」
話剛說完,沈舟月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在鏡子中看到的畫面,猶豫了一下,說道,「一起送我回家,我更需要你們給我送一副墨鏡過來。」
只要將這雙紅腫的眼睛擋住,不會有人發現自己剛剛哭了。
沈舟月自欺欺人地想著。
場外的人對於這個要求有些茫然,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找了一個墨鏡送了過來。
沈舟月並沒有打開門接過墨鏡,而是讓門外的人將墨鏡放在門口。
從門上的貓眼確認了門外沒有人後,沈晝夜這才打開門將墨鏡拿了起來,戴在臉上朝著酒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