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時候，有些詫異。
但注意到衛子音的狀態不是很好後，他的詫異就變成了擔憂。
他很快，鬆開了拉著沈舟月的手，快步跑到衛子音面前。
扯了扯雙目緊閉的衛子音的衣角，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叔叔……你……沒……沒事吧？」
小孩結結巴巴帶著幾分擔憂的聲音喚醒了衛子音。
他緩緩睜開眼睛，原本漂亮的桃花眼，此刻一片暗沉，看起來就像是上好的寶石，被蒙了塵。
沈佑元是個小孩子，只能隱約察覺出衛子音的情緒不對勁，但是無法確認是哪裡不對勁。
可沈舟月卻不一樣。
他到底是個成年人，經歷的事情也比較多，自然能夠察覺出衛子音現在就像是一根繃緊的繩，一點外力就會將他扯斷。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有些擔憂的看著衛子音，「你還好嗎？」
衛子音搖了搖頭，一隻手遮住有些憔悴的臉，苦笑著說道，「我覺得我快要撐不住了。」
要是親子鑑定的結果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是不是會撐不住？
沈舟月想到這個可能，神色有些猶豫。
他沉默了許久，忍不住開口道，「要不等下次你的狀態好一點，再做？」
衛子音不想繼續拖下去。
他搖了搖頭，原本有些蒼白的臉，因為情緒有些激動，變得紅潤了些許，但是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太健康。
「我怕，再過兩天我就沒有勇氣了。」
衛子音的聲音很輕，輕到隨時可以飄散在空中，消失不見。
沈舟月沉默了許久，他打量著衛子音，看著他現在這副憔悴的樣子，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
他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結果，那就開始吧！」
「我沒有告訴元元今天是來做什麼的，你也記得不要透露出來，等會兒會告訴元元是做體檢的。」
衛子音知道沈舟月是怕最後結果出來，並不是他猜測的那樣，傷到孩子的心。
衛子音點了點頭。
現在不論沈舟月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立刻答應，他已經快要被噩夢折磨的崩潰了。
元元對沈舟月非常的信任，聽到他說要做體檢，當即點了點頭，乖乖的伸出了胳膊。
白皙纖細的胳膊看起來非常的單薄，護士拿出抽血需要的工具，一步步的操作著。
元元看著抽血的針，身體突然晃了晃。
沈舟月之前只帶著元元去做了一些基礎的檢查，並沒有做過抽血類的檢查。
看到他這副樣子，頓時意識到元元害怕針頭。
沈舟月上前幾步捂住了元元的眼睛，「別怕，叔叔在。」
元元抽血的同時，衛子音也將袖子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