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制度的不一樣決定了這裡原住民的生存狀況。
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酋長的一言堂, 祝遠也不可能因為有禮貌而得到「獎賞」, 最起碼,這裡雖窮困卻並不亂。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優點和缺點,正如這裡。
祝遠他們這些人只是狀態麻木而已, 別的卻是沒什麼。
江喬因為他的話和舉動很有種流淚的衝動,鼻子酸酸的,她扭頭想掩飾住自己的「失態」, 但看見劉靜也是一副想哭卻又不敢哭的樣子, 連徐博和黎默清都紅了眼睛,就覺得也沒什麼了。
她們這些人,都是受過罪吃過苦的, 也相繼都失去了自己的親人,聽見祝遠的話、看見他媽媽躺在床上的模樣,感同身受實在再正常不過了,她沒必要掩飾。
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江喬示意劉靜接過祝遠遞來的那一罐子幾百粒米。
對他們來說,這實在不算什麼,可看祝遠的樣子,這就是他的自尊和請求。如果他們不收,祝遠怕是會一直惶惶不安。
江喬原本還因為「付媛」而對祝遠有些看法,雖然說不上有惡意,但也絕對稱不上有什麼好感。
就算失去了記憶、對自己和爸爸哥哥的感情,那也不能否認她就是付媛的事實,而現在,她成了別人的媽媽,江喬不知道coco是怎麼做到的,但不妨礙她接受這一點。
現在看到祝遠全心全意為了付媛的樣子,江喬也慢慢咽下了那口氣。
不咽下能怎麼辦呢?現在付媛和祝遠才是相親相愛的母子倆,她想讓付媛過得好,就絕對落不下祝遠這孩子,總歸都割捨不下的。
既然這樣……
江喬取出一塊自己煉製的隊員身份牌遞給祝遠,聲音淡淡道:「需要幫助就拿這個去找我。」
她還沒想好這件事要怎麼辦,但付媛絕對不能出事。
將東西放在有些呆呆的祝遠手裡,江喬拉了拉抱著小罐子的劉靜,率先出了門。
屋裡,祝遠低頭看看摸摸手上的這塊摸上去一點都感覺不到涼意的鐵牌子一樣的東西,撓了撓頭。
他比江喬還小,又因為生活條件所限,見識實在淺薄嗎,要不是媽媽一直保護著他,絕對活不到現在來,更別說懂什麼知識了,他知道的一切都是別人告訴他的。
媽媽和這裡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們。
那些人有的已經死了,有的和他說話的時候會帶著一臉的笑,那笑美好又閃亮,但一次次之後,那些人就會越來越沉默,久而久之就不說話了,只悶頭幹活吃飯。甚至有的人說話他都聽不懂,幾年過去,就這麼磕磕絆絆的長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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