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玓抱着实心儿的肥坨坨走到永嘉坊的时候,原本有点硬硬的皮肉都软乎了下来,总算变成一大团柔软的毛球。
他信步悠闲地抱着猫进了正门,倒是把几个门房都给吓了一跳,你们瞧见没,二郎抱着只猫回来了!
那是煤球吗?
怎可能,煤球还不到半个瓜大!
哟,我听我表姑姐家的在内院做事的二妞说,不知何时二郎院里时常出现只体型硕大的猫,看着矜持孤傲不说,还不给人碰,神出鬼没的
嘿你这话听来可真像是二郎的脾性,这是猫似人性吗?
我怎知道?我说那抱起来不累吗?看着如同一头小虎豹
瞧你说的,你是见过虎豹还是怎么着?我看你连长安城都没出去过!
那天在抱着大山公子回来之后,虞玓还没怎么着和他聊,就已经在他进屋的时候化为虚无直接消失了,而从那天之后好几日他的不曾再出现。这让虞玓有些担忧,却也很是无奈。
毕竟他也没办法凭空抓出来一只。
而关试正如同以前贺知节和他吐槽的那般,就连主事的官员对此也并不多怎么在乎。按照从前虞世南教授他的如此那般,关试的判文并不算难。
更扯乎的是那日考试因急病有一个考生并没有参加,数日之后放榜的名单上依旧有他的名字。既是无奈,又有些好笑。
左不过这场考试结束之后,虞玓启程的日子就定了下来。
白霜忙前忙后,自是要随行的,而扶柳与徐庆再加几个家丁等,皆是被房夫人指派路上随侍。房夫人对此有自己的说法,现在谁都知道你是咱们家的郎君,若是出门在外被人挟持了,那可怎生是好?
这带着关切的埋汰让虞玓无法推辞,不过几日行囊备上,虞玓一一辞行后,在寂静晴朗的一日悄然离京。
出得城门外,虞玓留意到白霜怔然地看着窗口,不由得问道:姐姐可是身体不适?
白霜回过神来,摇头说道:不只是我好似看到了刘勇。
虞玓淡淡说道:他可曾骚扰姐姐?
白霜轻笑起来,都过去了,有阿爹管着他,他是不敢的。虞玓观白霜平静的模样,知道她是彻底放下从前的事情了,那自然是好事一桩。
扶柳见这车内气氛有些沉闷,转移了话题感慨地说道:若是现在没有离开长安,咱也能看看郎君未来的娘子是何模样了。
白霜一愣,猛地忍住要回头瞪扶柳的冲动,而脱口而出的扶柳这下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虞玓看着两人各异的神色,幽幽地说道:两位可是偷偷瞒着我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三千四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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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片地区昨儿晚回来就停电了,电脑堪忧只写了近千就没电,手机电量0
早上出来充了手机后打开,片区通知停电到今晚十点之后后要维修电网之类的,于是我不得不开启我的二指禅敲手机(总不能连坑两天),这章大部分是手机敲出来的,时速慢到爆炸Orz
(以上这段话是我在艰难用手机敲完这章后迎着突然亮起的旷隔了两天的灯含泪敲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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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车厢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白霜斟酌着说道:房夫人打算办一场赏花宴。
扶柳接着说道:想请长安内些许还未婚配的娘子郎君聚聚。
白霜像是不喜这种挤一点是一点的作派,在扶柳说完后摇了摇头:以郎君的名义来开自然是不合适的。只是房夫人有相熟的手帕交,正巧家中娘子也未婚配,一拍即合就此有了念想。虽说是打算撮合您与那位娘子,不过赏花宴上也会有其他人选,便是希望能让郎君排解寂寞,莫要再一心念着那位得不到的意中人来。
虞玓诡异地陷入了沉默中,只是从他的面容看不出什么。
就连白霜姐姐,也认为我有心上人吗?他略带苦恼地揉了揉额角,像是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当真那么严重。
白霜轻声说道:或许有,或许没有,只有郎君才知道不是吗?
虞玓敛眉,虽然白霜说得含蓄,只他们之间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这般的说法就仿佛在佐证了些什么。他淡淡地说道:前些日子,我的反应那么大?
白霜摇头,却又点头说道:也非如此只是郎君有几日出神得紧,往日却是从未有过这般模样。 她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如同清风拂面,故而大郎的话,还是让人有些上心的。
大郎的话若是可信,当初大伯娘就不会那么死命压着他那油嘴滑舌的德行。虞玓叹了口气,以手撑在车窗上,眼神有点飘远了,那得亏是我早些出来了我隐约记得,赏花宴是在十日后?
此事房夫人自然是提过一嘴的。
白霜颔首,笑着说道:大郎现在可沉稳许多了。虞玓轻哼了声,若不是他现在出了长安,就真得去同他的好大哥要个说法这一溜烟儿下来,到底坑了他多少回?
这马车一路往西走,徐庆充当了车夫,那驾车的技术却是一把好手。一路上走得稳稳当当,虞玓在闲暇的时候还能读点书。车队偶尔会在沿着城镇停留补充,因着那些看着就彪悍的家丁一路随行,从未有人敢骚扰他们。
是的,彪悍。
程处弼在临离开前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他指派的四个家丁再加上虞家担忧而驱使的六人,近乎都能够押一趟镖了。不过相对应的这一路走来很是安全,尤其是程府的家丁里头有人对这一路的地形很熟悉,在特意饶开那些险峻的地形后,一路走来遇到的都甚为安全。
白霜姐姐,我下去吧。
虞玓拦住要下车的白霜,取过她手里的器具,昨夜你睡得不安稳,先在车内歇息吧。他下了马车,带着两个家丁一同去附近的溪流取水。下一个落脚点得在入夜前赶到,不然他们就得露宿荒郊野外,然他们走了近一月,如今已经是初夏,烈日高空下的马匹驮行一路已然不得不休息了。
在马车旁的扶柳走过来,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白霜说道:姐姐昨夜怎么了?白霜揉着自己的额头,稍显苦闷地摇头,该是昨日过于闷热你这妮子倒是能睡,我起来在廊外走走,没把你吵醒,倒是把郎君给惊到了。
扶柳轻笑着说道:姐姐难道还不知道我吗?不过我看郎君怕是昨夜也睡得不安稳呢。若非如此,怎么能那么敏锐察觉到白霜的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