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斯正表情不太好看的反思自己,思考這一個月的安定是不是影響了自己的警惕心。
被人輕易的摸到五十米內,哪怕是範圍邊緣,也夠亞爾斯敲響警鐘的了。
至於揮刀,完全是悚然一驚下的條件反射。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管對面是誰,自己先把人捅了總好過挨上一刀。
亞爾斯言辭誠懇:「他們關不住我。」
越獄,他是專業的。
長生:「……」
長生:「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覺得你還挺驕傲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從貴族老爺們的奴隸販賣場裡逃出來的,上下幾十年他亞爾斯頭一份——還順便放了把火,痛快的當了回縱火犯。
那簡直是他前十四年最痛快的一天,必須驕傲又刻骨銘心。
一切塵埃落定,亞爾斯難以察覺的殺氣和繚繞著的血腥氣也徹底消散後,幾乎被遺忘的小團雀從他的頭髮里踩著小碎步探出腦袋,啾啾地啄了兩下靜如處子動如過山車的鳥架子。
餓了,來口松子。
亞爾斯:「……」
小東西太過安靜,打鬥時抓著他的斗篷堪稱固若金湯,居然沒被甩飛出去,亞爾斯真忘了自己身上還藏著這位了。
他和那雙小黑豆對視好半天,試圖用眼神詢問它怎麼還不滾蛋。
團雀:「啾——」
亞爾斯:盯。
長生旁觀他們的對峙,樂了:「看來它這是要跟定你了。」
亞爾斯看向它,真誠詢問:「你餓了嗎?」
長生溫柔拒絕:「茹毛飲血的時代早過去了,我吃熟食。」
亞爾斯在半棵樹都沒有的山巔四處搜索木材,小團雀還以為他在給自己找吃的,快樂的蹦躂兩下,用細軟的絨毛蹭了蹭亞爾斯的臉頰,聲音百轉千回:「啾~~」
亞爾斯認命了:「閉嘴,等下去給你找。」長生樂不可支,連專心採藥的白朮都跟著笑了兩聲,差點手抖把花瓣掰了。
等白朮終於把整個山頭包括各種犄角旮旯幾乎翻了個底朝天后,清心堪堪將藥筐裝滿了一半,還沒來的路上採到的藥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