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側身引他進門,亞爾斯則點點頭算作回應,也回到他的固定位置。
在醫療室里,船工好似感覺不到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笑道:「亞爾斯小哥還是這麼不愛說話,阿玲昨天還吵著要跟我一起來,今天早上就被那事兒吸引走了注意力,連她喜歡的護衛小哥都忘了。」
阿玲是他妹妹,前天跟著來了不卜廬一次,非常想不開的對某人一見鍾情。
也不知道亞爾斯對外的那副模樣,這姑娘是怎麼看上的。
白朮低頭為他消毒,淡淡道:「阿玲姑娘生性活潑,自然會被新鮮事物所吸引。」
「也是。」船工樂呵起來,「小丫頭片子貓一天狗一天,之前還說那個叫潮汐的水手長得好看呢,沒個定性。」
白朮笑了笑,為他包紮好,又開了新藥讓他拿給阿桂抓藥:「注意事項還是和之前一樣,不要沾水,飲食還需清淡。」
「曉得嘞,多謝白朮大夫。」
等他走出去,長生嘖嘖道:「白朮大夫,這是潛在情敵啊。」
白朮失笑,輕敲了一下它的頭:「哪有什麼潛在情敵。」
長生不痛不癢,配合著哎呦一聲,鄭重道:「嗯……不足為慮。」
白朮打了個哈欠,出去灌了一杯茶打起精神,坐鎮一上午後,不卜廬的午休時間到了。
他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
半小時後,藥廬上門一位商人,笑著和白朮寒暄兩句後同他一起進到待客的房間,門一關,兩人也不知聊了什麼,足足聊到快上工的時間,商人才華光滿面的離開。
白朮在裡頭待了一中午,粒米未進,讓三餐規律他有些發餓,準備去廚房隨便做些東西吃兩口,以防下午看診時身體有恙。
門開,一股香味隨著暖意撲面而來。
爐灶燒著火,小鍋里咕嘟咕嘟的不知煮著什麼,醫廬的護衛憋屈的坐在小板凳上,正往火勢漸弱的爐中填柴。
見他進來,亞爾斯把手中柴火一丟,站起來給他盛飯。
白朮眨眨眼:「這是……你做的?」
亞爾斯冷淡的瞥過去,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嗯。」
魚湯燉了一中午,肉都化在湯里,湯色濃白,香味撲鼻。
長生聞著味兒,心說沒想到他還有這手藝,人不可貌相。習慣性抬槓:「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