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懸,不卜廬被某人周身的寒氣影響的仿佛四九寒冬,被毫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的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在對視中找到同一種節奏。
不管這位是不是仙人,他肯定是個殺胚沒跑了。
那還等什麼,跑啊!
於是像他們來時一樣,這群人又高效且迅速的收拾好東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生怕對方一急眼,按著他們天靈蓋點天燈。
之前被按著轉腦殼的漢子跟著大部隊,摸著腦袋吸了一口冷氣。
好可怕,他差點以為那隻手要把他腦殼摳下來。
一眨眼,烏泱泱一片人就只剩下幾位真來看病的了。
他們戰戰兢兢的看著表情可怖的亞爾斯,一時拿不準他能不能讓自己進去。
亞爾斯也看著他們,拿不準這些是渾水摸魚的還是醫廬客戶。
那目光如同x光線,又帶著點令人膽寒的考量,兩個心理素質不太好的吞咽一下,覺得自己的病也不是什麼大事,回家睡一覺就好了,扭頭就想走。
「尋醫的幾位,進來吧。」
他們腳步一頓,氣勢駭人的護衛身後走出來一道人影,周邊氣溫立時回暖,護衛的惡人顏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卜廬之主仿佛天降如來,一隻手按在人肩膀上,齊天大聖就老實的被壓在山下。
瞬間收斂氣勢不說……都是面無表情,白朮往他身邊一站後,他看著還有幾分乖巧。
一人揉了揉眼睛,悲從中來。
完了,他喉嚨不舒服,眼睛也要瞎了。
猶豫再三,在醫師和善的表情下,他們還是陸續進了醫廬,只是在排隊看病時眼睛控制不住的往門口那對招搖的大耳朵上瞄,自以為小聲的交頭接耳,實則說的什麼東西亞爾斯聽的一清二楚。
好歹沒那麼煩了。
亞爾斯靠在椅背上,享受著正兒八經的日光浴,心情又明朗起來。
唔……真舒服。
亞爾斯把斗篷徹底脫下來是件好事,也容易招到不懷好意的覬覦,送走這批患者後,白朮沒帶著他,自己去了一趟岩上茶室,當天下午,一家茶樓里就有人有鼻子有眼的說起亞爾斯的來歷。
「據說是須彌那邊的一個種族,叫『巴螺迦修那』……這種族你都不知道?」
「哎這個我知道,我侄子在教令院上過學,他說他們生論派啊,當初就有個學弟,腦袋可聰明了,也是獸耳獸尾……聽說祖上的族名就是巴螺迦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