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倒也不至於這麼喧鬧。
不卜廬下面的景園門口圍了一大票人,亞爾斯心中升出一些熟悉的感覺,和白朮對視一眼後靠近了些,竊竊私語與驚嘆聲不斷傳入耳中。
「哇,小女娃好大的力氣!」
「嚯,剛才那一下看見沒,飛起來了!」
「後生可畏啊……」
白朮拍了拍一人的肩膀:「勞駕,可否先讓我們進去?」
那人回頭一瞧,認出他來:「白朮先生?您回來啦!哎,您快過去吧,也讓您家姑娘留留手,不然一會兒千岩軍過來不好交代啊!」
周圍人聽見聲音,連忙為他們讓出一條窄道來。
白朮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和亞爾斯快步上前,剛出了人群,眼前一黑,一道人影就倒飛過來,直衝他的面門。
亞爾斯上前一步,伸手準確的抓住那人衣領,轉了半圈卸力,把人丟到一旁。
定睛一看,那人一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看不出具體模樣,衣服上布滿小巧的腳印,大多集中在腰腹及以下,從印記分布來看,都特意避開了能夠導致內傷的部位。
只是七七力氣不小,又專挑的打不死人疼死人的地方下的手,對方的模樣看上去多少帶著悽慘。
那人滿身酒氣,疼的嘶嘶抽氣,捂著一條小腿蜷縮成了一隻大蝦,嘴裡顛三倒四罵著什麼東西,酒意都清醒了大半。
醫廬中噠噠跑出來一個矮小的身影,一板一眼道:「不卜廬,禁止醫鬧。」
白朮:「……」這一幕甚是眼熟啊……
亞爾斯聞言一挑眉,看看地上疼的說不出話的人,心中欣慰。
小崽子幹得不錯,筆記也有好好的每天在看。
廬中又跑出來一道身影,一隻手上纏了一半染血的繃帶,另一半垂在下面,她捂著側臉指著地上那人尖叫道:「姓昌的,你敢追過來家暴我?!我讓你喝酒後六親不認,我……」
她左右看了看,火冒三丈的去抓門邊的椅子:「老娘弄死你!!」
「哎哎別啊!」阿桂半張臉上印著清晰的巴掌印,欲哭無淚的撲上去抱住椅子:「姐姐你饒了我吧,這椅子有主的,你砸了它我這個看家的怎麼辦啊!!」
他簡直是無妄之災,含淚道:「千岩軍馬上來了,我們家七七也把你老公打了一頓,權當給你出氣了。姐姐你行行好,別在我們醫廬里和他打起來啊……」
女子柳眉倒豎,轉而去要舉旁邊的木幾,喘著粗氣道:「什麼老公?從這孫子今天跟老娘提刀那一刻開始,老娘就是個寡婦!我告訴你,那叫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