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個藥引,若不是因為實驗,那隻半獸人連降生的權利都沒有,居然還敢反抗他!
有他這個前車之鑑,其他神明將手中的藥引看得死緊,即使有人接下高額的懸賞,弄來的也都是獸人,妄圖渾水摸魚,即使下令將對方活剮,也難熄他的怒火。
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隨著時間流逝的生命,沒能及時服下長生藥,讓他衰老的比普通人更快,也讓他不得不用體內的力量維持自己的生命力,甚至沒辦法在這又一場爭奪藥引的戰爭中親自出征。
想到這裡,光明神眼中的陰騖更深,心中的怨懟也更大。
他想要真正的長生不老,而不是靠著那些實驗品們製作的半成品,他的實力明明是人神中最強的,理應永享榮華,不論人與獸人都該在他的腳下匍匐,生殺予奪盡握在手……
不知過了多久,他轉身,變臉一樣掛上了威嚴的表情,分毫看不出之前猙獰的模樣。
器皿的塵粉散在角落,和他內心的怒吼一樣無人能夠得知。
脾氣越大老的越快,這廢物可能是進了遲來的更年期。
蹲在內殿外的亞爾斯聽了個複讀機的現場直播,有些嫌棄:嘴裡面除了該死外什麼都沒有,這詞彙量比黑市旁街道的大媽都不如。
忒匱乏。
之前得意洋洋跟他逼逼自己「豐功偉績」的時候不是挺能叭叭嗎,怎麼這時候這麼廢物。
他無聲活動了一會身子,掰掰脖子踢踢腿,仇人近在眼前,他看上去卻反而不著急了,放在一旁當指路盤的鏡子鏡面上浮現一句話:【我以為你會衝上去。】
畢竟一個睚眥必報的主碰見老仇家,一般來說很難忍住衝上去暴揍一頓送人歸西的念頭。
亞爾斯把鏡子裝回口袋裡。
開什麼玩笑,這破鏡子只能感應到東西的大致範圍,真要具體找得到猴年馬月?還不如跟著那個廢物看對方會不會虛空識相點主動帶路。
他心中可惜,當初炸祭壇的時候活祭還沒開始,對方手裡的關鍵道具他也沒看見,不然的話還更好找一些。
不過要是等到活祭開始,那他就真沒命在了。
在自己的領地里總會更令人放鬆一些,尤其外部警衛力量是快要溢出的保護力度,哪個會閒的沒事在自己家裡時刻保持警惕?更何況光明神本性是個及其自大的傢伙。
饒是如此,亞爾斯還是沒敢跟的太近,那就屬於白給了,他靠著細微的腳步定位,遠遠墜在對方後面,聽著對方進書房傳喚人商量執法公館的事宜,蹲在吊燈上的腿都快麻了才出來,又進了一處房間。
亞爾斯正豎起耳朵聽裡面會不會傳來機括運轉的密道聲音,就見一個身披輕紗,玲瓏有致的女人扭著腰胯往那個房間的方向去了。
幾分鐘後,奇奇怪怪的聲音飄到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