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哭笑不得:「我為什麼要和你劃清界限?只是一次感謝……」
亞爾斯打斷他,不悅道:「不要說這個。」
他將尾巴甩過來搭在白朮手上,還沒緩過來的長毛微炸,尾巴尖若有若無接觸著白朮的手腕。
不疼,有點炸起來的毛蹭到皮膚還有些癢,白朮心領神會,摸上去給他順毛。
亞爾斯被順得舒服,微微眯起眼,冷調的琥珀色若隱若現,讓白朮忍不住幻視了一隻填飽了肚子就收斂起一身攻擊性的大型野獸。
「你的傷恢復的如何?」
亞爾斯調子慵懶,既視感頓時更重了:「差不多了,阿桂給我調換了副藥,昨天就可以不吃了。」
他吐槽道:「和你當初給我喝的一樣味道。」
白朮失笑:「畢竟是我的弟子……我記得你當初喝藥時可不會抱怨,長生一度懷疑你的味覺異於常人呢。」
亞爾斯薄唇動了動,沒好意思甩鍋說「還不是因為你」之類的話。
除了外出,在家裡的三餐基本都是白朮承包,口味和萬民堂肯定不能比,那也是清淡口的正常家常菜水準,飽受主人糟糕又簡陋的廚藝摧殘過的味蕾哪經歷過這個?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也不是不能入,但有條件的情況下,還是難免有些牢騷。
手上趴伏的大尾巴一滑,柔滑的觸感轉瞬流開,讓人下意識的合了下掌。
亞爾斯一身傷沒好全的時候,被進入醫師狀態的阿桂強硬禁止了大幅度活動,他都快長毛了,今天發現傷口長得差不多了,解了禁令後拉著七七打了一早上,此時有些餓了。
白朮倒是還好,約莫是丹藥在修補身體時溢出的能量補足了他久躺所缺,他現在分毫感覺不到餓意,只是亞爾斯關心,正巧今早去港口挑選鮮魚的卯師傅順路過來送了一條放在前面,兩人就準備拿來做魚片粥。
「我家閨女……」
走到一半,耳熟的說辭從前面傳來,亞爾斯腳步一頓。
他原本帶著點笑意的表情變得麻木又牙疼:「你過去拿吧……我先去洗米。」
他說著,也不管白朮回不回話,扭頭就走。
白朮不明所以,等越過圓形置物架露了面後——
「哎,這不是白朮先生嗎?白朮先生病好啦?」全新的大姨咧嘴一笑,眼尖得很,他一撮綠髮剛探出來就認出了人。
大姨手腳麻利的把他拉過來,寒暄幾句過後直奔主題:「你看你,大家都知道你們小兩口和和美美的,阿桂可是你徒弟嘞,徒弟終身大事你得……」
阿桂淚光一閃,看他的眼神充滿期待與渴望。
——師父,救我。
被拉著的白朮條件反射的揚起外人專屬和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