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低吟一声:那家伙已经开始行动了呀。
什么?
不,没什么。苏白摆摆手,总之不管怎么样,谢了。
苏白拿起了桌子上的新手机和便利贴,上边是中原的字,大意是上次医院的时候手机损毁,所以他买了新的。
苏白对手机没多大的要求,能用就好了。
他看了下电话本,那家伙倒是细心把自己之前的电话都输入进去了,至于到底是哪来的那么详细的名单就不得而知了。
他给竹下息吹发了邮件,现在在上班,应该不会给自己回复。
接下来就是道明寺安迪了,告诉他自己已经起床,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已经在路上。】
苏白哑然,不是让他不要那么早吗?
好吧,其实也不算早了。
道明寺安迪却是忐忑的,他这次过来可不是带着单纯的看望朋友的目的,还有着国常路大人下达的任务。
优小时候认识的孩子?
连自己都不记得,那家伙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别人?
但是这可是老爸说的一定要完成的任务,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道明寺安迪到达的时候刚好饭做好了,三人一起吃饭。
此时道明寺安迪的视线频频往那有着胡渣但应该也没大几岁的男人身上放。还有其他人,感觉事情不会很顺利,要创造独处的机会。
安迪,你放太多辣椒了。
要不是苏白提醒会放更多的道明寺安迪尴尬的放下手中的调味料。
织田作之助:也是喜欢吃辣的人吗?
苏白:不,这家伙吃不了多辣。
是吗?织田作之助有些遗憾,分享超辣咖喱的想法泡汤了。
苏白:我听说你收养了几个孩子。
五个,克己他们都是龙头抗争中失去了父母的孩子。说到自己收养的孩子织田作之助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了下来,他们都是好孩子。
道明寺安迪:你,是黑手党吧?收养他们真的没关系吗?啊抱歉,我不是对极道有什么意见,只是觉得你们可能会有仇家什么的。
织田作之助听到这解释一顿:太宰也说过这样的话。
那你怎么还收养?苏白好奇了,我以为你对太宰的话都很认同的。
织田作之助:太宰很多时候都是正确的,但我只是底层成员,应该没关系的。
苏白听到底层成员的时候嗤笑出声。
道明寺安迪不明所以。
苏白:普普通通底层成员,你让那些武斗派还有活路吗?
织田作之助有些茫然:什么?
苏白:我听说了,在打架的时候中原连碰都没法碰到你,底层成员?
织田作之助小声的啊了一下:那个呀,只是因为我的异能力比较好用罢了。
苏白听到这句话也不再说什么,志不在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道明寺安迪谨慎的问:所以织田先生很厉害,对吗?
苏白勾起了嘴角:你跟他打一架就好了?你可是在道明寺叔叔手下训练了那么多年,可别丢脸了。
好呀!道明寺安迪相当兴奋。
屋子后边有一小块空地,虽然不能酣畅淋漓的战斗,但过几招还是可以的。
苏白碗还没有洗完两人就回来了,织田作之助一脸的平静,而他身后的道明寺安迪就跟蔫了的白菜一样,看来打击很大。
织田作之助进了厨房:我来吧,道明寺君难得过来一趟。
苏白哪里不知道是织田作之助不知道怎么应付那家伙?
真要说起来道明寺安迪就是个问题儿童,而且还是有点实力和天赋的问题儿童,如今被织田作之助打蔫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
苏白出了厨房,道明寺安迪强打起精神:优跟我说说这几个月的事吧。
嗯。
不如就去你的房间?
好。
得到应声的道明寺安迪高高兴兴的上楼了。
苏白倒了两杯水,紧跟而上。
这三个月发生了不少的事,道明寺安迪先说了他自己的,然后再询问苏白的。
在知道苏白不会离开之后瞪大了眼:真的?所以优会一直留在这里?
苏白:我有去欧洲的计划,那边有不少的超越者级别的异能者,我想应该挺有意思的。
明明优已经很厉害了,还想去挑战更厉害的人吗?
苏白:天外有天。
道明寺安迪犹豫了一下:优,在镇目町,是不是除了我你还交到了别的朋友?
别的朋友?什么意思?
道明寺安迪比划了起来:就是一个头发比较长,大概到这里,说话温温吞吞和和气气,脸上没多少表情的少年。
苏白微微眯起眼:你见过了那个人,他说他认识我?
道明寺安迪卡壳了一下:没有。
那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苏白一针见血,国常路大觉让你来问的?他想到了什么,那个人有很大的权势,连国常路大觉都忌惮,所以才在我出事后亲自来横滨和异能特务科对峙?
这就说得通了,不是因为国常路大觉本身,而是因为其他的势力在后边推动。
但是,是谁?是谁有本事请得动非时院的黄金之王?
道明寺安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全盘托出:我也不知道,老头子的意思就是,你应该有认识那么一个孩子,让我来问你有没有印象,并且询问那孩子的事情。
苏白:有照片吗?
道明寺安迪猛地摇头。
苏白:没有照片你们来问我一个已经十年没见了的人?当时我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经历了迦具都事件几乎失去了...
苏白的瞳孔微缩,当年的情景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提剑而上的青衣,那坠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比核弹还要可怕的爆炸。
以及,那在自己眼前粉身碎骨的人。
优,优?优!道明寺安迪担忧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友人,你还好吗?
抱歉,想起了当时爆炸的情景。他垂眸,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道明寺安迪乖坐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就什么都不说了,就怕会说错话。
爆炸?还用问什么爆炸?优经历的爆炸就是那一次吧,迦具都事件那一次!
这还继续问下去不就是伤心事了吗!
然而,苏白却是继续说了起来。
你说的那个孩子,我有印象了。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只记得是在青组的宿舍里,我刚起来,床头站着个比我大的孩子。本以为是跟我一样被父母带进来的小孩就一起玩了。他说话温温吞吞的没有什么起伏,很多玩具也没有玩过,不过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他,待在一起的时候相当的舒服。我问过父亲,他说当天只有我一个孩子,说我可能是在梦里交到了小朋友。说着苏白轻笑一声,后来再见的时候我问了,他说那不是梦。我问他是谁,叫什么,他的回答我不记得了。总之就是一个奇怪的孩子,穿着黑色的羽织,没有固定的地点,偶尔走着走着就见到了。但是很奇怪,都是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才见到,这也是父亲一直以为我是在梦里见到的原因。
道明寺安迪激动的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