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不娘,就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云狐都像你一样好看的话,娶个雄性我也不介意。宗尧笑出一口白牙,显得有些憨。
云无真把脸扭向一边,嘴角有些得意地往上抬了抬:那你想多了,我可是云狐族第一好看的。全天底下都找不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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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月华城的时间正值夜晚。船入了港,东西搬下船拉进码头,便有城防队的人过来检查。
自从上次茧鼠在码头闹出事情后,这边的警戒也加强了不少,来往船只,都要把货物一件件查验过去,船上人员的身份,也会逐一核对。
领头的是敖通,今晚轮到他负责巡夜,没想到这么晚还有船从码头进港。刚靠近,迎面就看见云无真从甲板上跳上岸来。
小王爷?敖通朝云无真行了个礼,只是神色里还有些戒备。毕竟云狐进来态度一直很暧.昧,敖通摸不准深夜到访的云无真究竟是敌是友。
先把货放下来吧。云无真对宗尧招呼了句:放下你们就走。
宗尧明白他是不想自己过多掺和这件事,惹麻烦上身,点点头招呼船员把箱子都搬到码头上。
船员这会儿都知道有个箱子里装得是真人,动作小心再小心,慢慢悠悠地把箱子依次摆放到码头上,有些不舍地看向云无真:那,后会有期了小王爷。需要运货您随时找我,要是给摸尾巴,可以打折。
想得美。云无真抓着宗尧的衣服,把他的大脑袋拉近自己,小声道:我给你两倍的价钱,你把那天摸尾巴的事情给我忘干净,以后不许再提。
那可不行。宗尧笑出一口白牙:摸过小王爷的尾巴,再摸别的毛皮,都不觉得快乐,这辈子就只能指望这点记忆过活了。
云无真的修养不允许他对着宗尧骂脏话,只能把人往船上推,冷漠道:时间不早了,船长先生还是请赶紧带人离开吧。
这厢炸毛的云无真把宗尧赶走,那厢敖通手下检查的人打开了杭十七和敖梧所在的箱子。
杭开箱子的那人以前和杭十七一起巡逻过,也算熟悉。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从码头的破木箱子里,把他开出来,狼王就更别说了。
敖梧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对方噤声,又命他招呼敖通过来。敖通隐约知道敖梧不在城里的事情,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小声喊了句:老大。
敖梧躺在箱子里吩咐:我回来的事情,先别声张。码头人多眼杂,把我们搬进仓库,有话去里面说。另外,找人通知敖镜来码头。让他一个人来。
是。
敖镜赶到码头的时候,敖梧坐在一堆货箱上,长腿随意朝前伸着,脸色还有些病态的白。杭十七靠在他旁边,看见敖镜,开心地招了招手:敖镜哥,好久不见呀。
敖镜这会儿却不是很能笑出来,敖梧不在这一个月,他感觉自己简直操心地老了十岁:老大,你们可回来了。
辛苦你了,敖梧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问道:情况如何。
不太好,火羽族逼得很紧,您一直不现身,再加上您现身南夏的消息传到北境,白塔,长老院和商会都猜到您不在宫里了。敖镜说起这个就生气:大祭司一直帮您掩饰,但是长老院和商会那边实在欺人太甚。他们竟然趁您不在,联合起来向大祭司施压,说是您德不配位,才造成北境如今四面楚歌的状况,要求重新更换狼王。再把杭十七交出去平息战事。
敖梧轻咳了两声,冷笑着说:像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
老大,你受伤了?敖梧这才注意到敖梧的脸色实在不太好。
无碍,炸地宫的时候受了点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敖梧说:你去告诉他们,想换狼王也可以,明日比武场见,他们的人若是觉得打得赢我,尽管来。
等等等等,杭十七在一旁越听越不对:你骨头还没养好就去打架?不要命啦?
敖梧给杭十七顺毛:打不起来,他们不知道我受伤的事情,不敢跟我动手。
那万一呢?杭十七仍不放心。
敖梧:那就让他明白,狼王威严,不可僭越。
就是还要打啊。杭十七耳朵耷拉下去,不大高兴地说:算了,我知道这种事你也没办法。你放心,万一你要是打架再伤到骨头,养不好残了,也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大不了我推着轮椅带你浪迹天涯。以后我当老公,你当我媳妇,我们
眼见杭十七越说越离谱,敖梧忍无可忍地把人勾到怀里:你也想造反?
我不是。我造什么反,这不是怕你以后那个不行么杭十七说着眼神就一路朝下瞄过去。
我不行?敖梧磨牙道。
我是说万一。杭十七心虚地小声哔哔。
敖梧伸手在杭十七脑门轻敲一记,哼笑道:不会有这个万一。
哦。杭十七不太服气地揉揉脑门。
敖梧没有回宫,而是带着杭十七悄悄去了白塔。
霜语接到消息,带着治疗祭司霜明过来迎他们:我听敖镜说,殿下您受伤了。
大祭司歇下了么?敖梧问。
未曾,这几日因为和长老会的争执,老师他几夜没有阖眼。霜语叹了口气:现在总算是您回来了,老师他也可以安下心来。
敖梧垂下眼睛,带着几分歉疚:是我的不是,让大祭司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你在做对的事,何必道歉。一个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
大祭司。敖梧欠了欠身。
总算回来了,这烂摊子我可抗不住了。大祭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眯着眼睛说:我老了,体力不比你们年轻人。既然回来了,后续的事情,你和霜语操心去吧,老头子我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咯。
请您放心。敖梧说。
霜明给敖梧瞧了伤,敖梧这一路走得还算安稳,除了骨头还需要时间慢慢养,身体大致已经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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