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不是抖得很像在跳POPPING?
周逊:??
官兵们总算把阴阳账本都找了出来,放在皇帝面前。与此同时,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满身酒气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似乎是在花街里玩了一宿,如今还宿醉未醒,因而还未进门便开始嚷嚷:你们是谁的人敢在这里撒野?也不好好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我告诉你,我叔叔是何纲何大人!京城整个南边的守备军都归我叔叔管!识相点就赶紧从这里滚出去!
周逊看向皇帝。
哟,皇帝脸上却没有出现周逊想象中的被冒犯感,他甚至坐直了身子,表情间还有点小激动,好久没见过这么标准的反派了
周逊:
你说你叔叔是何纲?眼见着那青年骂骂咧咧地走来,皇帝坐在椅子上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年嗤地一笑:你是谁?少在这里给我狐假虎威!
皇帝微妙一笑。
我是你爸爸,他轻松道,随便扔出扇子砸中了那青年的头,因为老子爱民如子啊。
青年: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在青年即将暴起时,门口再次来了个人,像是一片肥胖的旋风。那人大腹便便,擦着满头大汗,满脸上都是慌张。
他刚进门,便不由分说地拽过青年,狠狠扇了他两个耳光。青年正懵着,又被他往膝盖窝里踹了一脚,这一脚就直接让他跪倒在地上了。
皇,皇上,那扇了青年两个耳光的中年人也随之跪在了地上,用力磕着头,下官、下官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掌柜和老鸨:?!
如今已经是白天了,昨夜,谢正卿并未离开月阁,咱们的计划算是成功了第一步。黑衣人恭敬地汇报着,谢正卿同陆显道是好友,通过他的关系,或许能很方便地得到首都的城防图当然,他手上那些边防相关的情报,我们也会取得
紫衣男人的神态却是恹恹的。
好,他无甚喜悦,也无甚遗憾地说着,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主子接下来几日还要住在此处么?黑衣人道,要不要换个地方?
紫衣人磕了磕自己手上的胡弦,微微一笑。
烟云坊中鱼龙混杂,是我们最好的藏身之所。况且,你我的身份隐蔽,无人知道我们已经流亡到了景国,绛卫的眼皮子再利,也找不出我们来。紫衣青年道,眼睛看着晨光下的街道,只要我们一日在这里,景国的皇帝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我们的行踪
黑衣人心悦诚服道:主子英明。
他话音刚落,楼下隔着楼板,便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是活的皇上啊!
皇上怎么来这儿了?!
黑衣人:
第60章 顶流带货
紫衣青年:
黑衣人:
主, 主子,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在楼下山呼海啸般的跪拜声中,黑衣人颤抖着嘴唇道, 或许
紫衣青年:
紫衣青年冷哼了一声, 手指攥紧了胡弦:景国皇帝的警惕之心倒是超出了我的想象。罢了。
他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暂找别的住处吧。
或许景国皇帝不是冲着咱们来的?黑衣人试探道, 或许他只是不小心路过了这里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景国皇帝日理万机, 偏偏就在今天来了花街。来了花街, 又偏偏的来了这栋青楼里?紫衣青年道,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景国皇帝这一手, 是故意的, 他就是为了敲山震虎。
可既然如此, 他为什么不上来抓咱们呢?
在大凉, 我虽是流亡的皇子, 但也毕竟是大凉的皇子。若是无故扣押我, 必然会导致边境的冲突。紫衣青年分析道,他来此处, 便是为了刻意地警告我们。他以搜查账本为名搜查青楼,你真当他是缺那二百多两银子?
方才他隔着楼板也听见了皇帝与老鸨之间发生的事端。听他这么一分析,黑衣人也是一愣。紫衣青年继续道:景国一年的国库收入便有数千万两白银, 他既然是皇帝,区区二百多两银子, 又如何会放在话下?他故意整出这么一出, 就是为了震慑我们!
黑衣人:主子分析得好有道理。
那景国皇帝,好深的心机啊。黑衣人道。
趁着他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们从后门出去。紫衣青年说着, 站了起来,脸色冷肃,赌场那边还有接应咱们的人,以后就到那边去你怎么还不动?
黑衣人:主子,为了包下这青楼的这个包厢一个多月,咱们交了千两白银。
紫衣青年:
黑衣人:如今咱们只住了两天,主子咱们要在走前去找老鸨退钱吗?
如今为了安全,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了。紫衣青年咬牙切齿地道。
说着,他冷笑一声。
景国的皇帝,甫一见面,就给我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他咂摸着,当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阿嚏
阿嚏
皇帝在椅子上打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想朕了。
他翻着眼前的阴阳账本,翻了几页,把它端给周逊:你来看看?
周逊:皇上你当我是万事通吗。
心里这样说着,周逊耐着性子拿了账本过去看。这阴阳账本就是一本记录真实流水的真账本,一本记载虚假流水、同官府虚报账目、以偷税漏税。
他看了账目多久,所有人便安静了多久,屏着呼吸、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几个官兵看着坐在皇帝身边,翻着账本的那名年轻俊秀的公子,寻思着这人是什么身份。
终于,周逊很勉强地翻完了账本。他偏过头,在皇帝耳边耳语了几句。
虽然他并没有算完所有的账,但大致知道这青楼到底漏税了多少。
皇帝听他说完,对着对面众人冷笑起来。他目光环视一圈,最后停在了那位何纲何大人的身上。
皇帝:这家青楼是你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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