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道:“殿下放松些。”
说是这么说,只是他一碰我,我又忍不住挣扎,谢明澜忽然轻轻地覆上我的手,沉默地掰开我的手指,最终十指交叉着握住了我的手。
我骤然一怔,心中蹦蹦直跳,不知他为何要这般动作,也不知苏喻发现了没有。
心念微微一走神,却听又一声“咔”。
苏喻放开了我,喘了口气道:“好了。”
我抬眼看上方那人,谢明澜眸中似有千言万语,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颇为小心地用袖口为我拭去冷汗,从额头、鬓角直拭到颈子。
我今日有伤在身,按谢明澜的意思,本是不必见客了。
不过我一想,苏阁老和徐熙这俩人吧……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妨今日打发了他们,省得日后再来烦我。
苏喻为我简单包扎了一下,他本想为我吊上了手臂,但我想到要出去见客,尤其是见徐熙,让他看到我那样子,岂不是笑掉大牙,于是我便婉拒了。
到了厅里见了礼,面对他们我也无所谓什么容止,反正怎么坐都不自在,只病歪歪倚在座上,让那位苏阁老看着直皱眉。
他们的来意我猜得八九不离十,果然寒暄过后,徐熙立在堂中率先发难:“听闻九殿下近日得了一柄宝剑,下官是爱剑之人,实在想瞻仰一番,但下官之前御下不严,得罪了府上二位家人,一个人来怕殿下不给这个面子,便……舍了面子拖了苏阁老,正巧陛下得知您回府了,正要摆驾出宫来看望殿下您,我们便随行而来了。”
终于来了。
我听得甚是不耐烦,说那么绕,不过还是为了拂白来的。
我吩咐绿雪道:“去君兰房中看看,出门时他带没带走拂白,若在屋里你就拿来。”
绿雪在外人面前还算规矩,应了声是,退下了。
我拨着茶,又换了个姿势。
这事着实心烦得很。
自秦朝丞相李斯亲刻传国玉玺以来,天子之物一向是个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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